跟他之前報的價差不多。
她幾乎不敢看那一條條的具體項目，直接拉到了最下面的總計。
總計後面的大寫七十八萬，讓人觸目驚心，手腳發冷。
……
大半夜，嘉意輾轉難眠。
直到隔壁房間的媽咪和身邊的仔仔呼吸漸沉，都睡熟了，嘉意才從床上爬起來，握住手機，關上門，一個人走到陽台上。
她掏出阿德之前給的那張紙條，照着那男人的聯繫方式，撥通了他的號碼。
幾秒鐘後，那邊傳來男人醇厚似咖啡般的嗓音：「哪位。」
夜色的靜謐，讓男人的聲音在陽台上迴繞了一圈，仿佛就在耳邊。
嘉意克制住心跳：「是我，霍先生。」
霍振馬上聽出了電話那邊是誰，謔道：「是又要來求情，讓我免了你的賠償嗎？不好意思，我秘書發給你的賠償清單，已經是打了九折了。」
「不是。」她鼓足勇氣，「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目前的經濟狀況和家庭環境，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連工作都沒有，一個人帶着個年幼的孩子，如果錢太多，我肯定是不可能賠得起，你就算請律師上門，把我逼死了也沒用……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你讓我進雲都，我每個月只拿一半工資，另一半工資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這個女人，看起來糯米糍一樣，嬌嬌軟軟的，沒想到還真是個小狐狸，很會打算。
怎麼？還想分期付款，當買房子嗎？
霍振握住電話，輕冷：「就算你進了雲都，我想你每個月一半的工資，還清那筆賠償，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
她急了：「可是你要是連雲都不讓我進，我一分錢都沒有，更不可能還你。另外，要是你讓我進雲都，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你在雲都大廈外面撞了我的事兒，我也不會多說了，那天拍的照片我也全都會刪掉。」
霍振眼底添了一分涼澤，沉默了下來。
嘉意攥着電話，從沒像今天這樣緊張，感覺就像在等待着皇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