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護士鞋,下了盥洗台,狠瞪他一眼,推開門口的下屬。
不得不說,換上平底鞋,舒服多了。
走路也輕鬆了很多。
她走出酒吧,想要到馬路對面打車回家。
室外燦爛的陽光一照,眼睛適應不了,受不住強光,她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
正好,一輛小車駛過來。
在酒吧里已經跳得腳軟,她來不及閃躲。
幸虧司機踩剎車踩得及時。
嘎吱一聲剎車響起,司機探出車窗大聲咒罵。
「想死走遠點兒!」
梁安雅穩了穩身子,忙說:「不好意思——」
司機見對方道歉,更是覺得自己佔了上風,嘀嘀咕咕罵得更厲害,其中還不乏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隔着一兩米的距離,梁安雅都覺得那司機的口水往自己身上飛濺。
司機罵罵咧咧的話沒落音,只見一襲高挺修拔的身影已經幾步跨到了小車邊。
司御衡長臂伸進車窗的縫隙,摁了一下按鈕,車窗滑下來,然後一把拎住那司機的領子,陰眸流動:「道歉。」
司機措手不及,呆呆看住面前這個渾身異域風情的男人。
梁安雅也傻了眼。
司御衡仍舊盯住司機,抬臂指向前方的女人:「你知道對着孕婦罵髒話,會讓給胎兒造成極其不好的早期影響嗎!道歉!我再說一遍!」
北冥堂的繼承人,從懷上的那一刻,就應該是被保護得完美無缺,受最好的胎教,容不得一個路人用髒話侮辱。
司機被眼前的男人拎住衣領,脖子生疼,頸骨嘎吱作響,也看出這男人眸子裏的不留情面,只得下了車子,走到梁安雅跟前:「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司御衡冷笑一聲,「給兩個人好好道歉!」
兩個人?
除了給這孕婦道歉,還得給她肚子裏的胎兒道歉?
司機第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人,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北冥堂的下屬也跟了過來,圍在四周。
司機又不是瞎子,一看這架勢不對勁,再看眼前的男人一雙藍眸陰沉暗暗,知道得罪不起。
欲哭無淚,只得認認真真給梁安雅鞠了一躬:「對不起,小姐,還有……小寶寶,我不該辱罵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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