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石子射入了游迅的後頸,擊碎了他的頸椎骨之後兀自不停,裹挾着碎骨從他的咽喉傣,將氣管和兩根頸動脈全部攪的稀爛。鮮血從游迅的頸部噴灑出了一丈多遠。
短短數息的時間,十幾個人全都被岳靈風送去喝孟婆湯了。
「此地不宜久留!」
岳靈風抽出長劍在沒有被爆頭的屍體後頸之處統統補了一劍。然後回到茅屋之中,將包袱和寒鐵重劍背在身後。雙手攔腰抱起任盈盈縱身躍上了樹梢,踩着樹枝朝北面疾馳而去。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用獵犬來追蹤,如果我找地方療傷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在樹上縱躍而行,那些人就不會這麼快找到我們了。那樣任盈盈就能夠順利的療傷了。大意了,太大意了。」岳靈風有些懊惱的想着。
岳靈風就算在剛動手的時候,抱着任盈盈的左手也是一刻不停的給任盈盈的身體裏輸入真氣。
在樹梢上疾馳出了二十多里路,任盈盈身子微微一動。岳靈風大喜,叫道:「任盈盈,任姑娘,你別死,我一定能救活你。」但任盈盈只動了這麼一下,又失去了知覺,一動不動了。脈搏變得更加微弱。岳靈風心中焦急,從樹梢上躍下來盤膝坐在地上。
然後將任盈盈輕輕扶着,放在自己的身前,雙掌按住她的背心,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他知道任盈盈為了不想連累自己冒險,強行終止了周天運轉,此番受傷極重。單憑自己輸送真氣已經不能救活她了。
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氣,暫得不死,在徐徐思索挽救之法。過得小半個時辰,岳靈風的頭上冒出絲絲白氣,正是在拼盡全力運功施救。就這麼連續不斷地行功輸氣,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任盈盈身子再次微微一動,「呃……」的輕輕哼了一聲。
岳靈風聽到後大喜,繼續行功,卻不敢跟任盈盈說話。只覺得她身子漸漸變暖,鼻中的呼吸聲更清晰了。
岳靈風心中害怕功虧一簣,絲毫不敢停下,繼續輸送內力,又堅持了將近兩個時辰,任盈盈的氣息和脈搏終於稍微均勻了一些,這才將她橫抱懷中,再次躍上樹梢向北疾馳。
此時見任盈盈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岳靈風在樹梢上疾奔,但是身形又快又穩,左手仍然按在任盈盈的背心,不停地輸以真氣。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個小市鎮,尋到一家簡陋的客店。
岳靈風要小二取來一小碗水,他將一粒白雲熊膽丸放入碗中化開,然後用湯勺舀了,慢慢餵入任盈盈口中。但她只喝得三口,便盡數嘔出,碗中滿是紫黑色的血液。岳靈風心中甚是憂急,心知任盈盈這一次受傷,已經無法再用九陰真經的療傷篇了,自己是不可能治好她了。
他雖知任盈盈性命難保,卻不肯就此罷手,只想道:「我就算真氣內力全部耗竭,也要堅持到底。她在最後關頭是為了不連累我才傷成這個樣子的。我總不能放棄的。」
這一晚他始終沒合眼安睡,不斷以真氣維繫任盈盈性命。這時任盈盈是片刻也離不開他手掌,否則氣息立時斷絕。第二天仍是如此堅持。岳靈風內力雖強,兩日兩晚一刻不停的輸送真氣,這番勞頓下來,終極疲累之極。
到第五日早上,岳靈風實在支持不住了,只得雙手各握任盈盈一隻手掌,將她摟在懷裏,靠在自己胸前,將內力從她掌心傳將過去,過不多時,雙目再也睜不開來,迷迷糊糊地終於合眼睡着了。
但總是掛念着任盈盈的生死,睡不了片刻,岳靈風便又驚醒,幸好他自幼在寒玉床上練功,入睡之後真氣依然自行動行,只要手掌不與任盈盈的手掌相離,她氣息便不斷絕。
這般又過了一天,眼見任盈盈一口氣雖得勉強吊住,傷勢卻沒半點好轉之象,如此困居於這家小客店中,真要等到自己真氣耗盡眼看着她香消玉殞?
任盈盈偶爾睜眼,目光迷茫無神,顯然仍人事不知,更是一句話也不會說。到了第七日早上岳靈風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心想:「此處距離開封不遠,那裏可是住着一位『殺人名醫』平一指,不知他此時是否在家,就算在家又是否肯出手相救。
就算肯救,任盈盈現在這個傷勢……平一指是神醫卻不是神仙,他真的有法子救嗎?不管如何還是要找他碰碰運氣,否則在這小客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