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果您能救了孩子他娘,我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屋主說着說着居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林,你在幹什麼呢?你家那口子已經被我們捆好了,你……多跟她待會吧。」那黝黑大漢見屋主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有些不解的問道。同時,他又給了屋主一個建議,讓他多陪陪他的妻子。
也是,面對命不久矣的愛人,除了在她最後的時間裏多陪陪她還能怎樣呢?
「不,他們說可以救我孩子他娘!」
這句話如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來幫忙捆那中年婦女的村民無不咋舌,連大夫都說治不好的病,居然有人大言不慚的說能夠治好。
「老林呀,還是讓他們哪涼快哪呆着吧,前陣子老吳他們家被騙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居然還敢讓生人住你家裏。」依然是那黝黑大漢,依然還是那句話。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說我可以,但說我師父就不行。在沒有袖子的胳膊上擼了兩下就準備上前跟那黝黑大漢理論理論。我們住這裏跟他有個毛關係,管的還挺寬。再者說,我們一不偷二不搶,住房吃飯都是有償的,怎麼就成騙子了。
我剛邁出一步便被師父一把抓住:「年輕人有激情是好事,但要分場合分情況,若你此刻跟他們大打出手,對誰都不好。」師父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着屋主人瞅了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我,若撕破臉後最悲催的肯定是屋主人。
略微思索片刻,我撇撇嘴退到師父的旁邊,順勢將跪在地上的屋主人攙扶了起來。雖然那黝黑大漢說話挺沖,但屋主人確實淳樸老實。
「老黃呀,謝謝你們了,既然我孩子他娘已經沒事,就不留你們了,今天家裏有客人……嗯,改天請你們喝酒。」屋主人被我攙起後直接轉過了身子,對着那黝黑大漢開口說道。
「老林……哎……行行行,那你自己看着辦吧。」黝黑大漢欲言又止,深深嘆了口氣,朝着眾人擺擺手,率先朝着大門方向走去。
剩下的大漢面面相覷,紛紛跟屋主人道了別後選擇了離開。
偌大的院子似乎突然平靜了下來,除了那已經被捆起來卻依然不停犬吠的中年婦女,也就是屋主人口中的孩子他娘。
「先生,剛才真是對不住了,老黃就是這麼個人,說話直了點但卻沒什麼壞心眼兒,希望您別往心裏去。」屋主人見眾人全部離開之後,便再次跪在了師父的面前,一點不做作,一點也不矯情。
師父伸手將屋主人扶了起來:「放心吧,我可沒有那么小心眼兒。」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孩子他娘吧,我不能失去她,孩子也不能失去她。」屋主人的聲音再次顫抖了起來。之前是因為突然看到了希望,而此時卻是真情流露。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朝夕相處了多年,彼此間已經成了習慣。
「行了,我先看看情況吧。」師父在屋主人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朝着那已經被捆的不能動彈的中年婦女望了過去。
汪汪汪……
中年婦女那通紅的雙眼瞪的渾圓,當師父與她視線相對的時候,居然叫的更加厲害了,這感覺就好像是師父搶了她的骨頭一般。
「我問你,你口中所說得了狂犬病得那條狗都有誰見到了?」師父在那中年婦女面前觀察了一番之後問道。
「就孩子他娘看到了,而她被咬的情況還是她說了我們才知道。先生,這有什麼問題嗎?」屋主人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師父為何有此一問。
當然,這也是我心中的疑惑,難道師父只是隨口一問嗎?
「還有一個問題,那隻狗當時咬在了什麼地方?」
「咬……咬……我不知道,當時孩子他娘只說被兩眼血紅色的狗咬到了,但當時說的是只蹭破了點皮,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先生,您快救救她吧。」
「行了,我已經知道情況了,天色不早了,就早點休息吧。哈有,我需要一些東西,明天你幫我準備一下,到時候我就還你一個正常的妻子。」師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着給了屋主人一個確定的答覆。
如此確定的答案只能說明師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不然絕對不會這麼說。真想快點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師父又會怎麼應對,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