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對王建國已經沒有了恨意,而且剛才就了解到了之間的誤會,你為什麼還要附在他的身上呢?我想你應該明白,附身不管對你還是對他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見這孫建浩已經明白跟王建國之間存在誤會,我趁熱打鐵的詢問起來。
有時候,順着鬼魅之物的話說下去,能夠大大減少鬼魅之物的敵對情緒。以前沒有什麼經驗,只要見到附身的情況,基本上只有兩個解決方案,第一,威脅附身的鬼魅之物,讓它速速離開。
離開了也就算了,倘若不願意離開,那就是第二個解決方案,直接出手,以法咒強行暴力出手。
但是,隨着遇到被鬼魅附身的情況多了之後,才明白,那兩個解決方案根本就不是什麼解決方案。
與其以法力暴力解決,倒不如跟附身的鬼魅好好聊聊,或許可以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更加貼合師父對我的教導,那就是,但凡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而鬼魅附身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找個人上身了,畢竟,對它們來說也有很大的風險,一個搞不好,就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用師父的話來說,但凡有果自然有因,任何事都不可能只有果沒有因,那根本是不成立的。
就拿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來說,用師父的話來解釋,無論先有哪個,它們的存在即使因,繁衍後代既是果。
當然,這扯的就有點遠了。
「我也不想附身的,甚至可以說,我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附在了王建國的身上。接着就聽到我哥對我說,讓我動手殺死王建國,他說只有這樣,我才能夠順利的下地府投胎轉世。」王建國面無表情的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孫建浩說道。
孫建浩的話讓我不由得替王建國捏了一把冷汗,幸虧孫建浩還有屬於自己的意識,若是他沒有了自己的意識,那麼,王建國豈不是就要一命嗚呼了?!
「你的選擇非常正確,若當時你聽從了孫大師的話,那你可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唉,若放在十數年前,說不定我還真會動手殺了王建國,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我的恨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前王建國到我家裏探望的時候,我還沒有徹底原諒他的想法,但經過剛才他那一席話,我仿若醍醐灌頂,什麼都想通了。
可以說,現在的我已經了無牽掛,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去我該去的地方,嗯,就是人們常說的下地府,輪迴轉世吧。」
「你這個願望或許我可以幫的到你,只不過你要先從王建國的身體裏面出來才行。」
王建國木訥的搖了搖頭,「不行的,我剛才嘗試過了,根本就做不到。我感覺無形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束縛着我,就好像王建國身上的這條繩子束縛着他一樣。」
被什麼東西束縛着?這就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說起來,這種情況還是我第一次遇到,一時間也沒有了什麼解決的辦法。
借用王家祖宗的庇佑之力強行驅除嗎?
若是如此,附在王建國身上的孫建浩自然會被成功驅除,但是,定然會對它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我苦苦思索了片刻,卻依舊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我用力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希望腦海之中可以出現一個記憶片段,就像是關於神像的那樣。
可惜,數下拍打之後,並沒有新的記憶片段出現。
不過,拍打這幾下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起碼我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孫建浩的魂魄是孫大師給弄到王建國體內的。
那麼,他自然有辦法將孫建浩的魂魄給弄出去。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張哥,幫忙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我扭頭朝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司機小張說道。
「不行,萬一他發狂怎麼辦?」那個王家年紀稍大的人聽到我的話趕忙出言制止。
「他不會發狂的,他之前說的沒錯,若是他真的想要致王建國於死地的話,王建國剛剛就已經死了。」我大概明白那個年紀稍大之人的擔憂,索性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