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淑妃能在一介宮女之時被皇帝寵/幸,可想而知容貌必然美麗非常。司徒月華正處在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刻,果然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出塵脫俗,裊娜娉婷,比起現代的美人更多了一股溫良之意,舉手投足都顯得氣質高雅,不類凡塵。
新娘登車之後不是立刻就走,新郎要策馬圍繞新娘馬車轉上三圈,意在辟邪祈福。「禮畢,啟程!」
睿王送至門口,看着車馬越行越遠,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他這個妹妹自幼便沒有父親疼愛,他又似兄長,又似父親,將她教養長大,現如今卻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怎能不讓他百感交集呢。唉……
車子向新郎家駛去,很快又遇到「障車」,不少路人攔截途中不許馬車通過,不給銀錢酒肉就不讓通行。兩旁軍士又干起了散財童子的活計,大把拋灑着銅錢,沿途分着帶來的肉食美酒,就這般這些障車之人一直跟到了新郎家門口才漸漸散去。
到得新郎家後,婚禮才算正式開始,此時還沒有拜堂這個環節,一進門就是送入洞房了。車停在冠英侯府門口,幾名丫鬟立刻取出竹蓆鋪在地上,新娘下車必然要落在蓆子上,不能站到地上。說是因為新娘初來乍到,怕衝撞了地神,所以進門之前都不能觸地。說是這麼說,江源倒覺得這麼個習俗主要就是為了討口彩,蓆子總共有兩張,新娘走過一張蓆子,兩邊丫鬟就要趕緊將後面的蓆子挪到前面來,如此不斷,就叫做「傳席」,諧音就是「傳襲」。有的人家也用氈子的口袋來代替,那就叫「傳代」了,都是吉利的叫法。
一路「傳襲」到了內堂,將新娘送進百子帳,這時房中才只剩下新娘新郎兩人。新人對坐,男西女東,共飲匏瓜內的苦酒,以示永結同好,同甘共苦。
因為沒有拜堂這個環節,所以早在迎親之時冠英侯府就已然擺宴,直到送入洞房宴席才散。女兒本就嬌羞,到得此時司徒月華才抬起頭來看着這成了自己丈夫的人,過去只是隔着屏風偷看了幾眼,此時再看只覺得他比起哥哥少了幾分威儀,卻多了幾分親和,就像自己夢中夢到的一樣。
「公主……」江源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少女捂住了嘴。
「叫我月華,在家中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公主。」月華說道:「我,我叫你……叫你清遠可好?」
看着妻子臉都羞紅了,江源笑着說道:「好,月華,我們以後就要一同生活,休戚與共了,我會待你好的。」
月華小聲地說道:「清遠,我也會待你好的。」
聽到這句話,江源笑了,「那我們就安置了吧……」
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時,精/交接以來往兮,心凱康以樂歡……
新婚第一日,兩人醒來就有婢女服侍。江源過去從不用丫鬟服侍的,如今伺候他們的乃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司徒月華隨嫁的有四個大丫鬟,分別是芙蕖,溪客,玉芝,碧環。江源笑了笑,一聽這些名字就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喜歡蓮花。
因為沒有公婆也沒有舅姑,月華新婚這幾日只要好好陪着江源便好。江源體恤月華不適,第一日也沒有帶她逛太久,只是命府中大小管事都來拜見主母。他這侯府之中下人並不多,總管便是過去府中的李達,書房的管事是他的書童清漣,除了這兩個涉及到很多事情是不能改變的,其他的安排他都交給了月華,任由她做主。
月華見管事,他在旁邊坐着看,他的小妻子對他很是害羞,對下人就不一般了,身上氣勢很強,眉目里就透着一股精明,看着很有女強人的范兒,很是有趣。
打發走下人,月華一回頭就看到江源雙手托着下巴微笑着看她,不由有些窘迫,「我,我……」
「下人的名錄、庫房的鑰匙和府內府外的賬冊和對牌,如今都交給你,但凡有偷奸耍滑,不聽話的,隨你處置就是。」江源笑着說道:「只一個,我後院的內書房,裏面有些政要的事物放在裏面,以後除了我以外,只得你一人可以進去,我偶爾會命清漣在外面守着,但他也不得進入。周圍每一丈便有一個護衛看着,一見陌生人靠近不管因由直接殺無赦。其他人等不管是誰,只要靠近那書房,也不管有沒有偷偷進去,都不能活着出府了。」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這等道理月華當然懂得,她這丈夫是朝廷的二品大員,又是兄長的首席謀主、
第二十八章迎親至催妝還障車待新婚夫妻笑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