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全完了。
那些行刺失敗的茜香國刺客還老老實實地躲藏在靜流山的山洞之中,等着來自國家的下一步命令或者幫助他們轉移的人員到來,結果,他們等來的卻是京畿大營全副武裝的數百名將士。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服毒自殺呢,塗抹着麻藥的箭矢就已經刺入他們的皮膚,除了幾個人非常倒霉地被射中要害當場死亡以外,餘下幾十名刺客全部被京畿大營活捉,押解回京城,等候處置。
老皇帝當然沒有那個閒心派人去監視金陵史家,在他眼裏失去了史老侯爺的史家連螞蚱都算不上,哪裏用得着監視?不過那支從東南沿海北上京城的史家船隊,還沒來得及離開京城,就被刑部派人扣押了。
船上的水手和史家行商的掌柜都被當做人證,關押進了刑部大牢之中,水手還好,這些養尊處優的掌柜就是完完全全的軟骨頭,還沒等刑部這邊用刑呢,他們就全部老實招供了,還在供詞上面按上了手印。
有了茜香國的刺客們、探子崔呈和史家掌柜提供的口供,再加上前面江寧和江源查到的證據,可謂人證物證俱在,鐵案如山,難以推翻!
司徒晟稍稍整理了一下這些證據,就把它們拿給了臥病在床的老皇帝,請求老皇帝來「明斷」!他手頭的這些證據倒是不足以將世家和勛貴的勢力全部株連,也不足以弄死弄廢老四司徒暉,但是他們的勢力必然將會再次被削減,受到嚴重的打擊。
資敵和叛國,這是十惡不赦的罪名!沒有任何一個皇帝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昏君都不能容忍,「明君」只會更忍不下去!
老皇帝看完了手中的證詞,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明黃的被褥染上了一抹鮮紅。
兩邊的小太監連忙拿出絲帕替他擦拭,誰知卻被老皇帝一把揮開。他咽下了口中再度湧上的腥甜,大聲怒吼:「去……去給朕傳順王入宮,朕馬上就要見到他,讓他不許延誤,即刻入宮……見……見駕!」
順王司徒暉立刻聽命入宮。他也沒把這次傳召當一回事,這段時間以來老皇帝的身體一直不舒坦,纏綿病榻,不能起身,不得不將全部國家大事都交給了太子司徒晟來處理。
人一病,就想要見親人,想要有人陪着哄着。所以老皇帝這一陣子經常傳召順王和義忠郡王等人入宮見駕,陪着他說話。這是常有的事,司徒暉當然也就沒有在意。
等到了老皇帝養病的寢宮,看到負責通傳的內侍那嚴肅冷淡的表情,司徒暉開始覺得不太對了。往日裏這些內侍們見到他,就算沒有喜出望外,也沒有這麼嚴肅啊。有的時候內侍的表現就能折射出君王的心情,難道說父皇他老人家心情不好?
司徒暉有着世家供養,也不差銀子,手一抖,一個裝着兩百兩銀票的小荷包就塞進了站在旁邊的一個內侍的手中。
那內侍也沒有拒絕的意思,裝作在整理袖子,將手中的荷包收進了身上的暗袋,小聲地對司徒暉說道:「剛才太子殿下來過寢宮,之後皇上就大發雷霆,急召殿下您入宮,直到現在心氣還沒平復下來呢。」
司徒暉沒有以為是自己的事情,還當是老三司徒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怒了老皇帝。他心中想道,難道是老三把持朝政的事情讓父皇心中不滿了?還是老三有什麼重要的政事沒有讓父皇過目?總不至於他動了父皇麾下的軍隊了吧……
他在正站在那裏胡想着,入內通稟的內侍已經出來了,司徒暉連忙整理了一下服飾,躬身走入了寢宮之中。用餘光看到老皇帝側臥在床榻上,旁邊還站着太子司徒晟,司徒暉連忙拉起了衣擺按照規矩跪拜行禮,「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司徒暉話還沒有說完,老皇帝已經抓起身邊的一個茶杯劈頭蓋臉地丟了過去,若不是他跪下的動作比較快,茶杯從他腦袋上面飛了過去,絕對得在他頭上打出個血口子來。就算是這樣,溫熱的茶水也澆了他一臉。
「父……父皇……」司徒暉很是驚訝,也顧不得什麼不能仰面視君的規矩了,連忙抬頭看了過去,結果卻正對上老皇帝佈滿血絲的充斥着憤恨的雙眼。
「你叫的什麼父皇?你是把朕當成了『父』,還是把朕當成了『皇』?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朕怎麼有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老皇帝狠狠地罵着,將手中的
第六十一章設圈套刺客遭捉拿定罪名滅族又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