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過關,但是,會麻煩很多,艱難很多。而不會像昨天那樣,那樣輕鬆就過關了。
幾乎沒有讓她做什麼,因為所有的事情,余欽都替她安排好了。這樣的大恩,她不來親自道謝,她都覺得內心不安。
余欽笑道:「你沒有事就好。還有,以後再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讓我幫你,而不須自己冒險。」
他得承認,昨天看到那一地的血跡,他當時可真是嚇到了,還以為是她出了什麼意外。幸好那個搶匪眼睛瞎了,沒有走出多遠,便叫他們抓到了。問清楚了才知道,顧茗是頭髮絲都沒有受傷,他才放下心來。
顧茗皺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自己有事能夠找他幫忙?
她不由得便想避開一些。自己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唯一能夠讓人覬覦的,只有她作為女人天然的資本了。
對一般的女子而言,能夠得到這麼優質的少年青睞,是盼都盼不來的好事,只會高興才是。可是對顧茗而言,卻是她付不起的高昂代價。
這輩子,她不想再將自己的未來,全部繫於一個男人身上,期待他是自己的良人,期待他會注意到自己對他的好,期待他會給予同樣的回報……
這輩子,她只打算相信自己。
顧茗微笑着,微笑着向余欽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余公子都是值得十四感謝的。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以後有事,十四還是會儘量自己解決。」
不動聲色間,她又將對余欽的稱呼,換回了「余公子」。
余欽皺眉,怎麼突然間,他就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疏遠?自己做了什麼,引起了她的排斥?
不過他的耐性一直都很好。他記起了幾年前的冬天,他趴在雪地里,雙眼緊緊盯着前面的那個陷阱。一隻毛色雪白的小狐狸對陷阱里的肉食垂涎欲滴,可是又害怕,試探了半天,就是不進去。
當時他對它設下這個陷阱已經好多天了。大雪封山,它已經幾天沒有食物了,正是餓狠了的時候。除了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機會捉到它。
他看上了它雪白的毛皮,打算捉到它後,剝下皮來,給祖母做個手圍子。那個宅子裏唯一那他還算好的人,便是祖母了。
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