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阿德里克回過了神來,他隨意笑了笑:「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小子,這次你幹得非常不錯。下面你的任務就是把傷養好,如果你恢復得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這場戰爭。」
※※※
夏亞被人從大帳里抬了回去,他沒有再想什麼「海上」的問題——這些事情,大概是將軍們煩惱的事情吧。
他和沙爾巴還有卡托一起,得到了傷兵的待遇,他們三個受傷都很重,暫時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當天晚上,他們三人還有第三旗團的殘部一起離開前線,往南行走,他們將回到位於野火鎮附近的駐地進行修整。
第三旗團的掌旗官巴特勒也因為傷勢也一起隨隊南下修整,雖然這個銀漢子非產不甘,但是xiong前中的兩箭使得他現在連馬都很難騎,被阿德里克嚴令之下,無奈只能隨隊後撤。
因為不能騎馬,巴特勒和夏亞等重傷兵一起躺在馬車裏,這個銀漢子似乎因為自己被伏兵敗損兵大半,而顯得非常消沉。
夏亞倒是無所謂——說實話,一直到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這場戰爭的輸贏,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反正他不是拜占庭人,拜占庭帝國和奧丁帝國,誰贏得這場戰爭,對他來說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之前的幾次拼命,也純粹是因為身在第十三騎兵兵團這個團體,無法拋棄同伴而爆出來的勇氣。
準確的說,直到現在為止,夏亞心中對拜占庭帝國沒有什麼歸屬感,他的歸屬感僅僅建立在第十三騎兵兵團本身。
這次的受傷讓夏亞吃了很大的苦頭,雖然軍隊裏的醫官給他上了yào,處理了傷口。但是自己中的那一箭威力實在太驚人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在中箭的那一瞬間,夏亞才仿佛真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一箭,輕易的將原本夏亞以為牢不可破的龍鱗shè穿!這樣的威力,給夏亞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他提醒自己,龍鱗也並不是萬能的!
那一箭的威力並不僅僅在於shè穿龍鱗,夏亞心裏很清楚,這一箭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了嚴重的傷害——以往,他的體質強悍得不似人類,從前他也不是沒受過傷,但是每次受傷之後,傷勢都會以驚人的度飛快癒合:比如之前在野火原上的燒傷,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恢復了。
可是這次,xiong前被shè穿的傷口,血rou模糊,迸裂的傷口在一夜之後依然沒有一絲癒合的勢頭,只有靠着yào物壓制了傷口惡化——仿佛夏亞那變態的恢復能力,被壓制住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中箭那一瞬間的每一個細節:那一瞬間,一股寒氣仿佛將自己的xiong口完全刺穿,隨即就是寒氣遍佈xiong前,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寒氣瘋狂的摧殘着自己身體的技能!當回來治療的時候,醫官被迫用刀子從他的xiong前割掉了一大塊已經凍壞的血rou!而且,當時,傷口的血rou已經徹底壞死了,一團帶着寒氣的黑sè在肌膚上無法驅除,只能強行割掉,而且,在切割的時候,那些黑sè的寒氣還有隱隱蔓延的趨勢——如果夏亞晚回來一些,或者是治療得晚一些,恐怕他就真的死掉了。
一直到上路的第三天,夏亞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隱隱的有了恢復的勢頭。
仿佛自己那強悍的恢復能力,之前一直被侵入自己身體的那股奇怪的寒氣所壓制住了,隨着寒氣漸漸消散,身體強悍的恢復能力才終於被摧了出來。
一個晚上,夏亞徹夜難眠,忍受着傷口癒合肌rou瘋狂生長而帶來的那種奇癢,第二天一早,趁着旁邊的同伴還沒有睡醒,夏亞悄悄扯開了繃帶看了看傷口,傷口的顏sè已經恢復了正常,肌rou的癒合程度也漸漸復甦。
他鬆了口氣……
土鱉並不是一個心xiong寬廣的人,他雖然談不上睚眥必報,但是從小老傢伙給他的教育就是:別人欺負你的,就一定要欺負回去!
他曾經十五歲那年在山裏遇到一頭熊,當時被熊一巴掌將半個肩膀都拍碎了,年輕的土鱉靠着強悍的體質一路逃脫。後來他養傷好幾天,苦練了半年的斧技,在那年冬天,跑進山里,huā了兩天時間潛伏在熊出沒的地方,最後終於親手砍掉了熊的腦袋!
那副熊膽賣掉的錢,還讓父子兩人喝了一個
第七十三章傳說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