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一副和我爭十幾億路政基金管理權的江南傳奇巨富的樣子嘛!」
周銘調侃了邢原一句,隨後接着說:「邢先生是個聰明人,相信不關我說再多好話邢先生你也不相信,所以我就實話實說了,我確實是受公安部邀請過來的,但我卻並不打算對邢先生你說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這些話,我只是有些心裏話想和你聊聊。」
「屁話!」邢原冷笑道。
周銘完全無視邢原的嘲諷,他很認真的掰着手指對邢原說:「邢先生進來已經有五天時間了,邢先生還對自己出去抱有希望嗎?或者邢先生會指望誰來救你呢?」
「有周顧問你在這裏,我還能有什麼指望?我就等着牢底坐穿就好了。」邢原說。
「邢先生你嘴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是這麼想的,因為我知道邢先生在首都那邊還有不少朋友,有幾個的關係還是很硬的。」
周銘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下,仔細觀察着邢原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的表情出現了不自然的僵硬,這說明自己是猜對了的。
旁邊的警官也有些驚訝的看着周銘,他顯然看出周銘給邢原發煙的目的了,很多人都明白煙有提神的作用,但一個人在心力交瘁的時候來一根煙,卻能讓他的思維進行短暫的放鬆,這對於審訊來說往往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剛才邢原那不自然的反應就是明證,要知道在之前五天邢原一直是保持很好的。
這個手法很多有經驗的老乾警都會用,但其他人能想到這點,就不能不讓人高看一眼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周銘馬上接着說到:「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待會再和邢先生你聊,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邢先生,就是邢先生你現在還不認為自己有罪嗎?」
「我有什麼罪?我做的是好好的生意,怎麼就犯法了?」邢原說。
「難度剛才的焦點訪談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邢先生你這叫非法集資,因為你所有的錢都是你騙來的。」周銘說。
「我怎麼就是騙了?所有人的利息我都有還的。」邢原說。
周銘突然一拍桌子對邢原吼道:「那是因為你是拿後來人的錢在還前面人的利息,你當然給的起,如果有一天沒有人在給你投資了,你告訴我你還怎麼還?」
邢原被周銘這突然的氣勢嚇愣在了那裏,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不……不可能會沒有人投資的,我的利息這麼高,而且我的信譽也很好……」
邢原的話說的非常沒有底氣,在周銘的目光下,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周銘不屑的說:「邢先生,你自己都明白這個話是在騙自己吧?你這個生意根本不可能一直做下去的,就像我一直強調的,你這個利息高的離譜,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的,否則為什麼你們那裏幾個富裕的村子,還有那些大型國企,都不投資你呢?不就是看穿了你的把戲嗎?」
「好吧,就算大家都相信你,就算大家都會一直給你投資,你能要多少?幾十億還是幾百億?這個錢總有投資到盡頭的時候吧?到了那時你又該怎麼辦呢?」周銘說,「我們按一百億來算,你的平均年利是五十個點,那麼你一年的利息就是五十個億,在沒有新投資的狀況下,你能堅持幾年?」
「這……」
邢原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作為這個金融騙局的主謀,他顯然也能算明白這筆賬。
周銘沒有着急說話,周銘看到邢原手上的煙快燒完了,主動幫他拿下來,新換了一根,邢原下意識的對周銘道了一聲謝。
見邢原這個樣子,周銘決定給他最後一擊:「我會舉報你,是因為你來動我的蛋糕,路政基金十幾億,這是我提出來的項目,我不可能讓,還有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更是要教訓你,本來如果你不來嶺南的話,你用你的這個金融騙局還能逍遙好一陣子,但你遇上了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聽完周銘這句話,邢原突然很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沒想到呀,說來說去說到最後我最應該感謝的,還是周銘你這個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人,這該有多諷刺!」
陪着周銘的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不明白邢原在說什麼,但是周銘卻能明白,想來邢原也明白如果自己繼續發展下去,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