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銘點點頭說:「猜不猜這個倒無所謂了,如果大家都能聽出來的話,最重要的是這個曲子一定要有點創新,我不是說要改變旋律,而是要加點新東西進去,比方說這個芭蕾舞樂團有點交響樂團的味道,那麼現在這個曲目就用交響樂團的方式演奏,不比現在更有立體感嗎?」
周銘才說完,那邊鄧導演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說:「對呀!周老闆您說的太對了,既然是老曲新奏,就該奏出一點新的東西出來,您這見解簡直讓我耳目一新!」
鄧導演說着就迫不及待的跑上舞台,看着鄧導演這個急急忙忙的樣子,梁剛問周銘:「原來周老闆對藝術也有這麼高的認識呀?」
「我哪裏懂什麼藝術?剛才也就是直話直說的。」周銘說。
周銘這說的是實話,自己的確不懂什麼藝術,但不管怎麼樣自己作為重生者,有着後世二十多年的記憶,對很多東西的看法和認知都是非常超前的,就比方說這個舊曲新奏,在後世幾乎是爛大街的東西,但放在現在,那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創新。
「周老闆這太謙虛了一點,小鄧導演我是很熟悉的,她是在部隊裏成長起來的,有着很嚴謹的工作作風,但又對藝術有着很高的追求,我很少看她會有剛才那麼失態的表現,這說明周老闆你剛才的那番話的確給了她相當大的啟發。」梁剛說。
說話間,鄧導演已經從後.台指導回來了,隨後.台上的節目也重新開始演奏了。
等到這一曲演奏完,鄧導演轉頭問周銘:「周老闆,您看這一次怎麼樣?」
「這一次好多了,不過還缺少一點節奏感,鄧導演你要考慮到電視機前面的觀眾都不是專業觀眾,他們大都只是圖個樂,而這種有節奏感的東西,才更能讓大家投入進去,節奏感越強越好。」周銘說。
鄧導演點頭說:「好的,我這就讓他們再改進。」
周銘揮手道:「鄧導演不用那麼麻煩了,你讓他們私下裏多練習練習就好,今天是所有的節目聯排,又不是他們一個節目。」
鄧導演這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周老闆,您看我一激動就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周銘搖頭說沒關係,鄧導演接着給周銘介紹說:「下一個節目是相聲,也是我認為所有語言類節目最好的一個,他是諷刺機關里一些巧立名目吃公款的不良風氣的。」
在鄧導演的介紹中,兩位相聲演員走上台開始表演,而隨着他們的表演,杜鵬和蘇涵這邊不時爆發出笑聲,尤其是杜鵬,笑得前仰後合的,相比之下,周銘這邊就冷靜很多,這讓梁剛和鄧導演都有些忐忑。
節目結束後,鄧導演叫兩位相聲演員下來,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周銘道:「周老闆您看這個節目怎麼樣?」
「這個節目很不錯,對機關里的一些不良作風諷刺的非常到位,裏面的包袱也抖的很好,尤其是那句領導冒號,我相信搞不好還能成為以後幾年社會上的口頭禪。」周銘說。
梁剛和鄧導演聽着周銘這個評價正準備鬆口氣,可周銘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們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周銘說:「不過不知道是今天綵排的關係還是怎麼,你們對科長那種小人得志和那種官僚主義作風還刻畫得並不到位,或者說你們完全可以再誇張一點都沒有關係,畢竟這只是一個相聲,逗大家開心一樂才是主要目的。」
周銘說完又想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另外這個相聲我覺得在最後科長做檢查的時候,還可以加一個包袱,再把領導冒號加進來。」
「可是周老闆,俗話說事不過三,這句領導冒號前面都已經提過三遍了,後面再加第四遍,會不會有點不太好?」有一位相聲演員提出疑問道。
「不,我覺得周老闆的建議相當好!」鄧導演卻說,「正是因為大家都會想這句話前面已經提過三遍不會再有第四遍了,這個時候我們突然再加一遍進來,就會收到奇效!」
說到這裏鄧導演轉頭一臉崇敬的看着周銘說:「周老闆您實在太厲害了,沒想到您居然會有這麼高的藝術天分,我之前還在為您要來春晚劇組擔心您會指手畫腳,我在這裏向您誠摯的表示歉意,對不起。我相信如果這次春晚給您來執導,一定會更加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