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能。」
東方瑜嘆了口氣:「但你沒有實證,這樣指責一位常任理事,董涵固然要暫時停職,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看周峻的意思,這次非把你開除出協會不可。如果真是開除,十三處你也不能回去了。」在兩個部門任意一邊犯大過被開除的人,另一部門按規定不能再接收。
&算什麼。」管一恆毫不在意,「我只想知道真相。」
送飯的人在對面抽了一口煙,又走了回來:「差不多了啊,我也不能耽誤太久。」
&二叔別替我擔心。」管一恆只說了這一句話,小窗就又關上了。東方瑜站在門外苦笑了一下:「那怎麼可能?你二叔都快急瘋了。」
張會長是三天之後過來的,管一恆被再次帶到會議室的時候,中間的座位上已經坐上了一位老人,頭髮雪白,面有病容,目光卻十分清亮,看向管一恆的時候甚至微微帶了點兒笑意:「你就是管家的那個孩子?叫我過來,究竟想說什麼呢?」
管一恆對他行了個禮才回答:「這次驚動您,實在很抱歉,但是有一件大事,我想我必須說出來。」
管一恆從禹鑄九鼎開始,把葉關辰的猜想結合自己找到的銅鼎殘片,一樣樣地講了出來。開始大部分人都是一臉「姑且一聽」的神氣,但漸漸的,一部分人神態起了變化,聽得更專注了。不過,另一部分人則越聽越是覺得他胡說八道,比如說周峻。
&張會長聽完管一恆的話,慢慢地問,「除了銅鼎殘片之外,你還有別的證據嗎?尤其是關於用妖獸封印妖獸的說法,有證據嗎?」
管一恆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周峻冷笑了一聲:「暫時還沒有?這些都是那個養妖族說的吧?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難道你也是養妖族?」
&眥自被盜後,十年都沒有出現過吧?」管一恆冷靜地看着他,「之前養妖族是驅妖食人,可是這十年中,從來沒有睚眥食人的記錄。足可證明葉關辰與以前那些被誅殺的養妖族不同。」
周峻冷冷地說:「焉知他們不是韜光養晦?」
&峻。」張會長把頭轉向他,溫和地說,「心有惡念則視人皆惡,不可如此。」他的聲音不高,甚至還有點中氣不足,但一開口便蘊含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周峻也立刻低下了頭。不過他到底有些不服氣,還是喃喃地小聲說:「我只是怕被養妖族騙了……」
張會長點點頭,示意自己聽進去了那句話。這時候又有人開口:「你說他不驅妖殺人,可是他殺了朱岩又怎麼說?」
管一恆不用看就知道這是朱家的家主,雖然不是副會長,也是高級理事。
&岩的死,不是葉關辰下的手。」
&據呢?」朱理事後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立刻就忍不住了,「他說不是就不是嗎?難道朱岩是自己死的?」
管一恆猜想這大概是朱岩的父親:「當時在樹林裏的,也並不止葉關辰一個人。」
東方長庚眉頭微微跳了一下。東方瑜做為他的助手,得以旁聽這場審訊,此刻一聽管一恆說了這句話,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果然周峻已經變了臉色:「你是要誣陷董理事嗎?」
一提起董涵的名字,底下倒有一半人看着管一恆都有些神色不虞了。這些多半都是大家族的旁支,或者是小家族,得不到那麼多的資源,要供幾個高級天師出來也不容易。董涵的煉器說在他們當中深得人心,雖然高級妖獸稀少,董涵名聲在外的也就只是犀角號、狐尾幡和蛟骨劍三樣,但聽說私下裏這些人也曾經抓過一些妖力平平的小精怪,由董涵為他們煉成法器,只不過沒有實證罷了。
管一恆卻搖了搖頭:「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想指證誰。我只是想說,除了葉關辰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時刻盯着我們。」他先是舉出文溪酒店方皇的例子,「有迷獸香在手,方皇就是多此一舉,可見控制方皇的人,必然不是葉關辰。」
周峻立刻怒聲說:「那也不見得就是董理事!」他指着管一恆,怒極,「我知道你跟董理事不合,不管是理念還是什麼,而且在出任務的時候有所衝突,但不管怎麼樣,你不能隨意誣陷!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管一恆略一猶豫,拿出了陸機身上的玉硯。這一下會議室里起了一陣輕微的議論聲
第63章 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