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是為了他們着想才如此說。四弟不必再說了,二哥也勸你一句,三哥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二哥……」容琰皺眉。
「不必再說!」容瑄一拂袖,冷聲道:「本王有些累了,泱兒,送你四叔出去。」
「是,父王。」容泱點頭,轉身對容琰和容瑆道:「四叔,十叔,請吧。侄兒送兩位出去。」容瑆輕哼一聲道:「四哥,咱們走吧。他願意做容瑾的走狗對着容瑾俯首帖耳是他的事情,咱們走!」
容琰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容瑄拱了拱手轉身走了出去。
「碰!」書房裏,容瑄隨手一揮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砰地一聲摔得粉碎。容瑄臉色陰沉,狠狠地瞪着書房門口半晌不語。
南宮翼輕聲嘆了口氣,重新倒了一杯茶送到容瑄跟前,道:「表哥,何必跟這種人計較。」
容瑄冷笑一聲,「好一個容琰,好一個容瑆!本王倒是想知道他們哪兒來的信心以為本王會幫他們!」若不是因為容琰,他何以至此?!容瑾不是好人,他容琰又是什麼好貨?當真以為本王是傻子不成?
「三哥的事情,你怎麼看?」容瑄喝了口茶平息了心中的怒氣,方才看着跟前的南宮翼問道。
南宮翼凝眉道:「王爺的想法是對的,循王的事情我們不能插手。且不說陛下的手段了得,貿然插手我們未必能討得了好處。就說循王…只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怎麼說?」容瑄皺眉,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認為容璋早已經不堪一擊,但是南宮翼的話卻讓容瑄想起來了,很多年前容璋也曾經是他們最強大的對手之一。
南宮翼道:「父親說先皇駕崩那晚是魏無忌帶着神策營的兵馬攔截他的去路的。但是…魏無忌並不是容瑾的人,而顧流雲和夏修竹都是後面才去的。而且最後魏無忌反倒是被顧流雲的人攔住了,足以證明他們不是一路人。那麼…魏無忌到底是誰的人?」
容瑄臉色微變,要知道魏無忌是天下首富,手中的財力富可敵國。能夠指使得了魏無忌的人必然不會是個尋常之輩。將皇城裏這些皇子一個個的看過去,竟只剩下容璋了。
「好一個深藏不露的三哥。」半晌,容瑄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南宮翼垂眸道:「深藏不露又如何?最後是被豫王殿下搶先了一步。」
容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搖了搖頭道:「罷了,讓他們爭吧。本王當真是有些累了。」抬起手看着自己瘦的骨肉嶙峋的雙手,容瑄有些心灰意冷起來。這樣一幅破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命歸西的身體,還有什麼好爭的?不過…就算他不行了,他也不會讓容琰好過!
四弟,要怪,就怪你當初沒殺死二哥吧。
「父王。」容泱從外面進來,年輕的臉上夾帶着一絲隱藏不住的怒氣。容瑄並不吃驚,挑眉道:「你十叔說什麼了?」
容泱沉默了一下,道:「沒什麼…十叔一向是口無遮攔的,父王不必放在心上。」
容瑄冷笑一聲,不用問他也能猜到容瑆會說些什麼,淡淡道:「你真以為他是氣不過想要罵我出去?他是說給你聽的。」
容泱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容瑄。容瑄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揮手道:「罷了,你只要記着你容淮的下場便是了,別人家三言兩語的閒話,就跟吃錯了藥一樣在外面胡鬧。」還爭什麼爭?自己身體不行了,兒子也不成器。就容泱這愣頭愣腦的模樣,還不夠容瑾和顧流雲塞牙縫的。
自來有太強勢的老子,兒子大多都會不成器。西越皇室皇子這一代在西越帝的高壓之下倒是勉強沒有長歪,但是也是掙扎着成長罷了,對於皇孫的教育就差得多了。所以,到了皇孫這一代就都不怎麼樣。原本以為皇帝長壽,下面的兒子太厲害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皇帝突然死了,再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容泱立刻想起了前段時間還風光一時的容淮,立刻覺得有一個父王在上面撐着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比起突然一步登天又重重的從上面摔下來的容淮,容泱覺得做個踏踏實實的皇孫也不是那麼難過的事情了。
「孩兒明白了,孩兒不會將十叔的話放在心上的。」雖然對於登基的九叔多少有點羨慕嫉妒,但是容泱更討厭口無遮攔還挑撥離間的容瑆。
170顧府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