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都不顧了,我對自己說,那只是因為你很善良。現在,季眠回來了,你的同情應該要消失了吧?然後,我看見了在你身體上他留下的吻痕。」
&幼靈,你的喜歡根本沒有辦法說服我了。」
&為我知道了,你啊,對着季眠說了一樣的話。」
面的香味在房間裏蔓延開來,豐富的食材撒落一地變得難堪。
凌幼靈依舊看不清顧九歌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仿佛是灌滿窗簾的風,忽地從帘子中間的縫隙破開了,鋪面朝她衝過來。
&辦法說服?」
&又不要說服你,我愛你就只是我愛你,我不需要你的認同,也不需要你的回報。」
她默默地喃了一句,小小的聲音又甜又膩地擊中他的心。
&愛你呀。」
這句沒有任何內容的糖衣炮彈,又結結實實地再擊中了他。
&九歌,不論你是叫顧九歌還是季眠,我都知道,我愛你的呀。」
他並不了解她其中的意思,只覺得心頭又甜又苦,滿腔的委屈都沒處撒。
&愛着一整個你。包括你不能接受的童年陰影,包括你不能接受的陰暗面,我連帶着它們一起愛了。顧九歌,我愛你呀!」
顧九歌的肩膀重重顫動了一下,又重重地縮成了一團。
&愛你」這三個字把他的整個人都壓縮成薄薄的一片,渾濁的心思像是觸到陽光的細菌,被溫暖地殺死了。他想着否認,想着掙扎。
&不是,季眠,也沒有什麼……陰暗面。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經歷的。我不是季眠,你知不知道季眠,很噁心的啊……」
與其說顧九歌不是季眠。不如說,顧九歌沒法接受自己是季眠,顧九歌不想承認自己是季眠。
他以為,這樣就能冷眼旁觀,獨善其身,其實不然。
正面已經被陰暗面污染,維繫的正面也只是顧九歌強裝出來的,因為他不想正視自己擁有的黑暗。
然而,這樣的想法卻使得他越來越趨向黑暗。
&不准你喜歡他!」他將她擁入懷中,聲音用力得幾乎嘶啞:「我是好好的,我不噁心,所以你喜歡我就好了啊,不要看他。」
顧九歌擁有和季眠相同程度的不安。
他不希望凌幼靈把自己和季眠混為一談,他才不要她去喜歡一個,連他自己都討厭的自己。
但是,她已經開始這麼做了。
凌幼靈也不嫌肉麻,嘴像抹了蜜一樣甜絲絲的,包裹着笑意:「不論是不好的還是好的,你就是你。我喜歡你,現在已經很喜歡了,以後還要再更多的喜歡。」
從前的凌幼靈一直在追尋着太陽。
像太陽一樣的偶像,陽光積極,正面向上。
現在的顧九歌和季眠也把凌幼靈當成太陽。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愛呀,是在這個潮濕不堪的男校里最耀眼的光,卑微活下去的力量。
想被愛着,想被陽光普照,想一直溫暖明亮。
然而,凌幼靈和偶像季眠,都不是太陽。
他們是躲在下水道里,瑟瑟縮縮的兩隻小蟑螂。因為對方很想見到太陽,所以用儘自己的體溫給對方取暖了,只是這樣。
沒有人來救他們,所以他們互相拯救,才不至於完全委身於黑暗。
之後的事發生的那麼自然,他們*裸地擁抱在一起。
心貼着心,皮貼着皮,肉貼着肉,性器官對準着性器官。
手錶式樣的系統老早就被脫下來了。顧九歌最近老揉的饅頭胖了整整一圈,這原本就大小壯觀的饅頭如今的口感更佳,手感更好。(果然要辛苦勞作,才能收穫上等的美食啊!)
柔軟的長髮漫不經心地鋪在肩頭,襯得她精緻的臉蛋無比的柔媚。嬌嬌軟軟的身段吃力地接受他,一雙含淚的眼睛清純又誘人。
熱。
讓人食指大動的熱。
他的大手撫摸着她的唇,使得她說出口的話斷斷續續,宛如嚶嚀。額發被一點點汗濕了,捲曲地貼在面龐上,半截露在外面的鼻樑秀氣地泛着粉。
她像是一朵運氣不好的小花,柔柔弱弱地開了一小朵,便遇到了大風雪。惡劣的天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