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檀青月眼神直視寧蘭幽道:「夫君所說可是真的?寧澈把慕容家怎麼了?」
「慕容家沒有事,寧澈沒有傷害還活着的任何人。」寧蘭幽急忙分辯道:「只是前幾日,不知道是誰把慕容秋和他女兒的墓都給掘了。」
「什麼?」檀青月大驚道:「你堂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他就不怕得到報應?」
「夫人不必責罵寧蘭幽,」凝淵低聲道:「寧澈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除了萬丈冰原的雜種,我想不出還有其他團體,敢做這種有傷天和的事情。」
檀青月總算放下心中的大石,隨後她柳眉倒豎:「萬丈冰原的邪修?看來他們跟妖獸混得太久,忘記了越女殿的劍到底有多鋒利!」
寧蘭幽本來做好了應對凝淵怒火的準備,誰知對方的怒意根本就不在她身上。難得碰上凝淵這麼講道理的時候,她驚異地望了凝淵一眼,隨後很認真的說到:「謝謝你的理解。若是有需要我們出手的地方,你儘管提出來。」
「本就是我犯下的錯誤,責任不該由無關的人承擔。」凝淵冷冷道:「我會親手復仇,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還有,我的來歷儘量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
寧蘭幽和檀青月一起點頭表示同意。
很好,很好!凝淵壓抑住自己的怒氣:我不過稍微動了一下念頭,還未真正跳出幕後黑手的手心。他的警告就立馬送到跟前。幕後黑手,這就是你的能量吧?只敢欺負死人混蛋!
凝淵抽出雙劍默默走到院中,一招一式的演練起劍法來。寧蘭幽和檀青月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出言安慰。
想要打敗敵人,武力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凝淵忽然有點遺憾:若是不把十六年都放在修煉內功上,多多少少學習一點武技,今日也就不會有這種無力的感覺。
看見凝淵全無章法的舞劍,感受到他心裏的悲苦,檀青月低聲道:「讓夫君一個人靜靜。」
兩女走得飛快,似乎想留出空間給凝淵,她們連門外等候的劍姬也帶走了。
劍意逐漸在一招一式不成章法的亂舞中凝集。隨着劍意逐漸清晰,凝淵仿佛感覺到一種火辣辣感覺,鼻尖還能聞到焦糊的味道。
那感覺就像是燒烤時烤焦的雞爪子。這感覺讓凝淵不爽,他決定停下來看個究竟。
「着火了,快來救火啊」
一個時辰後,凝淵的小院之外。
「也就是說夫君練劍練到一半的時候,屋子突然着火了?」檀青月站在燒得漆黑的小院前面,她面前是垂頭喪氣一臉漆黑的凝淵:
「一切正如你所見,我不擅長滅火。喊了很久也沒有人來幫忙,所以就燒成這樣。我已經很努力滅火,可無濟於事。」
「夫君真有三十六歲了嗎?」檀青月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一點也不沉穩。」
凝淵愣了愣,垂頭喪氣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三十六歲的人該是什麼樣子,畢竟我還是第一次長這麼大。」
寧蘭幽大步從廢墟內里出來,她大聲道:「都搞清楚了,火源是這根鐵棍。」
你是消防兵出身嗎?凝淵聞言暗自吐槽:這麼快就連火源都找到了。嗯?鐵棍?哪來的鐵棍?
凝淵還依稀記得當時情景:他發現自己手中的月炎劍紅得燙手。雖然手沒有燙傷,但是情急之下凝淵還是把月炎劍甩出去了。
那把滾燙的火劍一下就被扔進了屋子裏,緊接着火苗馬上就竄出來。
要說火源的話月炎劍才是火源,寧蘭幽手裏的鐵棍又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裏,凝淵定睛望向對方手裏鐵棍,依稀還能從鐵棍的形狀上看出劍型。
月炎劍居然化掉了!凝淵心道:這真是我乾的?雖然過程很不科學,不過效果我很喜歡。
出了這樣的事情,第二天的亂花藏歡迎崑崙長老宴會也被臨時取消。越女殿高層決定讓崑崙道友先拜訪其他劍脈,最後再來亂花藏訪問。
一場大火讓凝淵失去容身之所,連就寢的地方也沒有了。
檀青月考慮半天之後做出決定:「夫君跟我回落花宮。」凝淵眼睛一亮:「不合適吧,夫人不是說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嗎?」
「落花宮很大,夫君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若是夫君不怕妾身的斬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