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陳晟睿已是定國候世子,讓接信後速速回京,與另幾家世子一起協助押送賑糧與藥材送去災區,以耀門楣。
第二天,莫菲看完永明他們練劍,便上山了。山上只有陳晟睿一人。莫菲也沒多問,自行練劍,半個時辰後,便坐在一塊山石上休息。
至始至終,陳晟睿一直看着莫菲。
莫菲蹙眉道:「傻了?」
陳晟睿鄭重地說:「王姑娘,我要回京了。」
「哦,要回了?」
「嗯,明天,祝寶他們在收拾。南方有澇災,我爹捐了錢兩採買了糧與藥材,讓我去送。」
「這是好事啊,一路平安。」
陳晟睿一肚子兒女情長,他輕聲說:「黃精仍是每月十二送來,我交待了送到李郎中那,你自行去取可妥?」
「好的,你有心了,不過,可能我明年要去京城,到時可讓他們往京城送。」
「你要去京城?」陳晟睿喜問。
「是,我全家都會去。包括外公外婆還有舅舅。」
陳晟睿越發喜悅,問道:「可是會定居在京城?」
「是。」
陳晟睿笑得更歡:「十二道菜色依然每日送兩餐,到今年的小年那天。然後來年十五後再送。」
莫菲笑了:「菜就不要送了。本就花不了幾個錢,你又不在,沒準惹出口舌事端。」
「也好,但你要記得吃好些,其實你娘與你外婆做飯十分辛苦,可以請幾個人,或者買幾個下人。」
「我也是這意思,但我娘使喚不慣,慢慢來吧。」
「也是,」陳晟睿說完沉默一會又道。「你進京前。給我封信,我來這裏接你們。」
「我們要你接做什麼?」莫菲哭笑不得。
陳晟睿不由罵着自己:蠢的,怎麼能來接,要議過親事。過了明面後才能行此舉。於是便問:「那……你有什麼書信要我帶給鳳小姐嗎?」。
「有的。明天你什麼時候走。我把信給你送去。」
「辰時末出發。」
陳晟睿終於要告別呆了一年多的跨橋村了。
村人都來送別這個謫仙模樣的財神爺,王家大房與二房的人也來了,莫菲將給鳳小姐的信遞給陳晟睿。黑娃張着雙手要抱。陳晟睿呵呵笑着抱起黑娃,與永明永亮還有弘貴他們五人寒暄着。
曲村長與歐陽地在一旁說着悄悄話兒。
李郎中頭一回沒對歐陽天嘲諷,低聲道:「菘菜不能洗經伐髓,我是讓你們吃吃苦頭呢。」…
「不可能,」歐陽天說道,「少爺不就是……」
李郎中扯扯歐陽天,兩人走出老遠,李郎中才低語:「你還習武之人呢,對洗伐之事如此不了解。陳公子那樣的洗伐是服了洗伐丹啊。那可是喜鵲丫頭的珍藏,喜鵲丫頭自己都沒捨得用。當初她洗伐你們是知道的,那樣難堪苦楚,她可是生生苦熬了大半年。」
歐陽天大驚。李郎中噓聲,聲音更低了:「喜鵲不讓告訴他,我實在忍不住,這人情太大了,不能不讓受者知啊。」
歐陽天愣了愣,說道:「記載中的洗伐是體液排濁加骨痛,十分苦楚,長者可達三月之久,可是我以為少爺如此輕省也是因為功法與菘菜的原因……你說什麼?王姑娘竟然有大半年?王姑娘神人啊。不過……不過……李郎中,王姑娘給少爺吃了為何不讓少爺知道?」
「我哪知道。」李郎中口氣又不好了。
歐陽天又愣了愣,滿臉慚愧地說:「李郎中,那個……偷學功法,是我們不對,我與老地不叫歐陽天與歐陽天,我姓連,名晨,老地姓何,名飛楊。所以……」
李郎中擺擺手:「你們這名一聽就是主子給起的,不是真名。我知道。」
歐陽天臉上的慚愧更甚,說道:「李郎中,你要是去京城,一定來候府找我們。」
李郎中點頭。
歐陽天又道:「李郎中,王老爺子都納妾了,你怎麼還沒動靜啊。」
這回換李郎中愣住了。
歐陽天低聲說:「你是男子,人家是寡婦,難道還等人家主動嗎?」。
「你……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李郎中又羞又窘。
歐陽天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