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就如受傷的綿羊。梁健不忍,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這個舉動無非是要給她一點力量和自信的意思。范曉離畢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只是有些小小的自卑,她看到梁健理她了,就開心起來,又將腦袋枕在梁健的肩頭。
梁健也不移開,任由她有些微微發燙的小身體靠着自己。但他不想讓范曉離有更深的誤會,僅僅是輕握着她的小手,再沒有其他舉動。
到了住處,謝過了那位驢友,梁健為范曉離打車,范曉離看梁健沒有邀請自己上樓的意思,她畢竟也是一個小女孩,不好意思送上門去,就說,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梁健堅持為她打了車,與她揮手告別。
第二天上午,梁健到了辦公室,時間還比較早,辦公室其他兩個傢伙都還沒有來,但是范曉離因為要給領導泡水,收發報紙,到得都比較早。
梁健將一個小小的封袋,交給了范曉離,輕聲說:「別在一個不太讓人注意的地方,然後撥開後面的開關,邊上小點是綠色的,說明就已經在攝像了。」
范曉離沒有多說,就將東西收了起來。這天上午,市殘聯理事長鍾健康一直在辦公室里,鼓搗他那些小古董,有些他是準備轉手的,有些本身就是贗品,他是要賣給下屬或者下面事業單位的負責人的,那些傢伙如果不識抬舉,那些什麼康復中心主任等等頭銜明天就可以給他們摘掉。
雖然只是在市殘聯的一把手,單單是鼓搗鼓搗古董,小日子就過得極其滋潤了。甚至從內心深處,鍾健康還有些看不起那些發改委、建設局等大部門的一把手,整天壓力這麼大,乾死幹活,也就賺這麼點錢,還不如自己逍遙快活。
看完古董,他想起了美女。就拿起電話,給范曉離打了電話,讓她進去一下。
范曉離進了他的辦公室,眼神在房間裏留意了一圈,心中想的是哪個地方,適合藏攝像頭的?鍾健康不在意范曉離看的是什麼,略帶熱情地說:「曉離,坐一坐。」
范曉離坐了下來。鍾健康就拿曖昧的眼神,打量着范曉離,說:「曉離,這段時間辛苦吧?」范曉離心道,虛偽。嘴上還是應付着:「還行。」她打量着鍾健康的身後,那裏是一堵牆,上面是一副裱好的山水畫,據說是某個名家的,很值錢。反正范曉離看不出有多值錢。
她感覺鍾健康身後,是不適合藏攝像頭的。
鍾健康看到范曉離有些心不在焉,就說:「曉離啊,這次你的參公問題,經黨組研究,沒有通過,你有沒什麼想法?」
范曉離說:「我有想法有什麼用,這還不是你們領導說了算?」她的目光又看了看左邊和右邊。左邊是窗子,窗簾是捲軸的米色窗簾,如果黑色的針孔攝像頭別在上面,很容易被發現。
右邊是兩個大書櫃。看到這個書櫃,范曉離就有些想笑,這個鐘理事長根本不是一個讀書人,書櫃裏的書,也都是一些書套子,純粹是為裝飾好看。這個裏面放攝像頭,恐怕也不合適,被玻璃櫥擋住,恐怕也不清晰。范曉離感覺有些費腦筋了。
鍾健康又說:「曉離,其他你都沒有問題,可是我觀察,你有點小放不開。如果你再大膽一點,放得開一點,我承諾馬上把你參公的事情辦好。」
范曉離聽着鍾健康幾乎是赤果果的言辭,站了起來說:「鍾理事長,我回去再考慮考慮。」鍾健康看着范曉離走出去,就說:「對對,你再考慮考慮。」
鍾健康瞧着范曉離曼妙的身影,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這天下午,鍾健康去開會,范曉離拿辦公室的鑰匙,開了門又進了鍾健康的辦公室。她尋找着什麼地方藏梁健交給的針孔攝像頭更好。只剩下沙發、飲水機等地,但是都覺得不太合理。她正在糾結,鍾健康忽然開門進來了。
范曉離嚇了一跳,趕緊將針孔攝像頭藏了起來。看到范曉離在辦公室里,鍾健康很奇怪,問道:「曉離,你怎麼在這裏?」然後他就四處查看了一下房間,似乎帶着點懷疑的神色。
直到他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里,沒有多了什麼,也沒少了什麼,才盯着范曉離看。范曉離靈機一動,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我只是想等鍾理事長回來。」
鍾健康問道:「等我回來?」范曉離說:「是的。鍾理事長,我想通了。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