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奪走,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想到這裏,培友人甚至有些沮喪了。
但是,作為一名資深商人,培友人是不習慣沮喪的。沮喪永遠只是瞬間而過的事情,他現在即刻想到的是,如何重新謀生?如何挽回頹勢?飛快分析了一通,他唯一所能依靠的,就只有王道一個人了!王道,省書記的秘書;王道,他平時在他身上投資最多的人;王道,給他出了很多狠招、歪招、損招、壞招的人。
如今自己落難,不找王道,他找誰去?
這麼想着,培友人就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就如在洪水中抓到了最後一刻稻草,趕緊拿起手機,給王道打電話過去。
王道正被魏雨糾纏着。自從上次,魏雨看到王道要載黃依婷之後,這段時間,魏雨就一直盯着王道。每天要給王道發好多短息,打好多電話,有一次是在華書記召開的會議上,搞得王道非常頭大。如此一來,王道幾乎就被這根藤蔓給纏住了,他一直垂涎已久的黃依婷,卻連下手的時間也沒有。
此時,看到培友人的這個電話
,王道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覺得可惡了,畢竟可以以打電話之名,到陽台上去避一避魏雨。王道來到陽台,接起了電話,陪友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王處長,我的事情,有沒有幫我跟華書記報告過了?」
「當然有了。」其實王道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王道是沒有把握。儘管服侍了華書記這麼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總是覺得,華書記對自己並不是十分賞識,態度上,對梁健的態度,要比對他的態度不知好了多少倍。
為培友人向華書記求情,王道心裏根本就沒有成功的把握。所以就一直拖着。
但是,如果對培友人說,自己一直沒有幫助求情過,恐怕培友人會就此發飆,為此,他只好撒謊。
培友人信以為真:「華書記怎麼說?」培友人只好繼續撒謊:「華書記說了,他會考慮考慮的。」培友人說:「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啊?跟省公安廳打個電話,讓他們不要在追查我就行了啊。我也就可以回寧州了。」
王道說:「培總,你別這麼着急啊。這個事情急不來的啊。你就在島上好好休養吧,等事情平息了,回來照樣當你的老總。」培友人聽到王道的話語之中,沒有半分替他着急的成分,就感覺不對勁了。
培友人說道:「王處長,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替我向華書記求過情?」王道當然不會承認:「怎麼可能?培總,我可是全力以赴着呢!」培友人對王道的話,將信將疑:「王處長,你要知道,我在這裏的日子度日如年。我在這裏不是度假,是避難。另外,我也要把話說在這裏。
「如果今天我打電話過來,你對我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下面的話,我就不會說了。可是,現在這種遙遙無期的情況,我必須把醜話也說出來了。王處長,你從我這裏得到的好處,可不在少數。王處長,你還記得嗎?有幾筆錢,我當時是打到你賬戶上的。只要一調就看得出來。此外,對所有我送過的錢,我這裏都有一本明細賬簿……所以,我希望,王處長一定要重視我的事情,否則把我逼急了,到時候如果做出些狗急跳牆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兩天,王處長,兩天之內,如果你還不能讓我回寧州,我就只能自己回去了,我會直接到省紀委去。我下水,也得拖幾個人下去!」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王道聽完培友人的電話,差點將手機朝樓下砸下去!培友人竟敢這麼對他說話!王道真想將培友人的電話號碼刪除,設置為騷擾電話,永遠不接。但是,他的確是拿了陪友人的錢和物,如果培友人真的去了紀委,他就完了,他的後半生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一點。王道從玻璃窗望向裏面的魏雨。只要自己成為階下囚,裏面這個煩人的女人,也會立馬離他而去。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為此,他得想辦法,如果度過這個難關。
梁健給項瑾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她最近女兒怎麼樣?項瑾說:「女兒很好,前兩天,黃疸有些嚴重,我還擔心是我奶的緣故,不過這兩天又好起來了……」梁健說:「一直不在她的身邊,等她長大了,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項瑾說:「才不見幾天啊?不會的。這個月有空來看女兒嗎?」梁健想到襁褓之中女兒可愛的模樣,他當然很想馬上就能看到她了。他說:
第725章陌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