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中,還有魏雨不甘的呼喊:「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我把什麼都給他了?為什麼?」
她的聲音,撕心裂肺。梁健忽然有些不忍。他本還有話要跟她說,但此刻,卻是開不了口。他雖然討厭她,甚至有些恨她,但此刻,聽到她的哭聲,這傷口上撒鹽的事情,他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他嘆了一聲,掛了電話。看來,這件事,只能等等了。
梁健掛了電話後,驅車回家。開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張省長的電話。梁健想,張省長應該是知道了王道的事情。畢竟,王道是省書記的秘書,他出了事,也不是什么小事,張省長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果然,張省長確實是為了王道才打來的電話。不過,他沒問什麼,只是關心了一下黃依婷,聽到黃依婷沒事後,又說了一句:「梁健,你這件事做得有些欠妥。」
「是的,張省長。我需要檢討。」梁健說。張省長又說:「那你知道,你欠妥在什麼方面嗎?」
梁健想,張省長能知道王道下藥的對象是黃依婷,那麼他應該是猜到了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他想了一下,說:「我不應該利用女同志的清白去冒險。」
張省長嗯了一下,又問:「還有嗎?」
梁健又想了一會,說:「我想不到了。」
張省長說:「這件事,你欠妥的地方有兩點。第一點就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應該利用女同志的清白去冒險。這一次,幸好趕去的及時,否則,事情可能會更加嚴重。第二點,你既然做出了這樣一個計劃,那應該做的更加周密,要絕對保證女同志的安全。」
張省長的話,句句在理。這件事,梁健確實做得不夠謹慎。他很誠懇的認錯。張省長又問他,接下去的打算是什麼。
梁健將魏雨現在的狀態告訴了張省長。張省長在電話那頭頓了頓,然後說:「有些時候,強攻不行,可以試着委婉一點。現在魏雨的狀態,你若是再刺激她,很可能會適得其反。我覺得,你可以試着去同情一下她,或許,她就會有所改變。」
張省長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梁健心裏,頓時有了新的計策。一個人最容易相信什麼人?一定是那個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帶來一絲光明的人。魏雨現在的狀態就是最絕望的時候。
梁健想要魏雨還自己一個清白,那麼首先就要獲得她的信任。但怎麼獲得她的信任呢?這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需要把握一個度。像魏雨這樣的女人,梁健可惹不起。何況,他現在還是有家庭的男人,更加惹不起。
梁健回到家中後,將這件事和他的想法,一起告訴了項瑾。項瑾聽他說完後,想了一會後,說:「不如,讓我出面吧。女人和女人之間,容易溝通。」
梁健驚了一下,立馬反駁:「不行。萬一她發瘋,傷了你怎麼辦?」
項瑾笑着說道:「放心,你別忘了,我可是練過的。」聽得項瑾這麼一提醒,當初他和項瑾認識時,是聽項瑾說過,她練過跆拳道。但是,即使練過,梁健還是不放心。
項瑾很堅持。梁健無法,只好退一步,同意項瑾去見魏雨,但必須是在公共場合,他負責暗中保護。而項瑾看着梁健還沒開始,就很緊張的模樣,笑得很開心。
一開始的時候,魏雨並不同意見面。直到項瑾接過電話,躲在書房中,跟魏雨聊了近半個小時後,魏雨忽然就同意了。梁健問項瑾跟魏雨聊了什麼,項瑾只是笑笑,卻不肯告訴他。梁健好奇,卻也沒辦法。
兩人約了第二天下午兩點,在離省政府不遠的一個咖啡廳里見面。
梁健和項瑾早早地就去了那裏。為了不讓魏雨發現他,梁健坐在了咖啡廳外的一個小角落裏,從項瑾那張桌子的角度,看不到他。
兩人坐了二十分鐘後,魏雨才來。項瑾雖然沒跟魏雨見過面,但梁健給她看過照片。項瑾一下就認出了這個身材高挑,五官出眾的女人,她站起來招呼了一聲。魏雨轉頭看到她,愣了愣,然後走了過來,坐下後,盯着項瑾,忽然說:「你很漂亮。」
項瑾一邊笑着說謝謝,一邊將推到了魏雨面前,問她:「你想喝點什麼?」
魏雨推開了,扯了扯嘴角,澀聲說道:「不用。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吧。」對於她這種故意疏離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