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醒?還有,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而且一直到剛才,你還企圖隱瞞我這件事!」
小五沉默了一下,道:「按照慣例的話,他們幾個人三天內都會醒。」
小五避過了梁健後面的那個問題。梁健深深看了他一眼,失望的感覺在心底控制不住的蔓延。他轉頭看向沈連清,問:「你剛才說甦醒的那位,精神狀態不太好?」
沈連清點頭:「婁市長說,那位甦醒之後一直胡言亂語,神情驚恐,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梁健又將目光落到了小五身上,寒聲問:「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
小五沉默了許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這應該致幻藥物的後遺症,過一段時間,等他分清現實和幻覺之後,就會恢復的。」
「致幻藥物?」梁健皺眉,立即追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五回答。
梁健忍着怒氣,道:「你不要再騙我!」
小五看着他,目光中帶了點懇求,道:「哥,我沒有騙你!這個致幻藥物是墓中存在的,但到底是什麼物質,我真的不清楚。」
梁健看着他,小五目光中的誠懇,讓梁健心中的怒氣一下子消解了很多。這麼幾年下來,當時在永州的時候,小五與他一家子同吃同住,梁健早已將他當做親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梁健雖然憤怒這次的作為,但心中終究還是不能夠真的狠下心來怪他。
梁健沒再去逼問小五。他剛才露出來的為難,已經很明顯。梁健不笨,這其中必然是有着什麼原因,或許是什麼保密條例。
梁健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對沈連清說:「你去準備點東西,我們去醫院看看那位醒過來的兄弟。」
沈連清轉身出去,小五在原地站了一會,欲言又止,幾秒後,帶着點落寞出去了。
他們都出去後,梁健想了一會,拿過手機給婁江源打電話。
他昨夜回來太晚不好意思打擾他,關於胥清流秘書那個電話的事情,還沒跟他提過。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接了起來,但傳過來的聲音是婁江源的秘書。梁健問:「婁市長呢?」
「婁市長正在陪羅副省長說話。」秘書壓低了聲音說着:「梁書記,您有急事嗎?需要我現在把電話給婁市長嗎?」
梁健想了下,還是算了。胥清流秘書的事情也不急這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對秘書說:「不用,等他有空了,你跟他說一聲,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梁健不知道,這一等,便等了一天。而這一天時間,有許多事都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梁健和沈連清他們去看過那位甦醒過來的警員後回來,梁健接到了廣豫元的電話。
這兩天,廣豫元像是消失了一樣。昨天羅貫中的那個會議,廣豫元也沒有到場。電話一通,梁健就問他:「你這兩天去哪了?」
廣豫元道:「我去了一趟省里。」
梁健皺眉,問:「你這個時候去省里幹什麼?城東的事情處理好了?」
「居民都已經找到地方安置,另外搬遷的事情,我根據你定的搬遷補償政策又跟他們在細節上談了一下,基本已經談妥,簽合同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那個徐大偉,你還記得嗎?就那個把自己老父親扔在老房子裏的那個!」廣豫元說道。
梁健自然記得這個名字,這樣不止忘恩負義簡直畜生的行為,太讓人印象深刻。梁健聽到廣豫元說他有些麻煩,便皺了眉頭,道:「不是讓人抓起來了嗎?他又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誰給他出了個餿主意,他請了個律師,準備和我們打官司。說是我們的疏漏,沒有保證全部居民的撤離就放棄了搜救!」廣豫元說着說着便氣憤起來:「這人還真的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最不知廉恥的人!」
梁健道:「他既然想打官司,就打官司吧!政府形象雖然重要,但我們也不能助長這種不知禮義廉恥不懂忠孝二字的畜生的氣焰!」
「我也是這麼想的。」廣豫元說完,話題一轉就轉到了婁山村的事情上。廣豫元問:「對了,昨天羅貫中到太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廣豫元應該是已經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