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見過。正好小楊拿着茶杯走過來,梁健就問:「這個是誰?」
小楊靠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將這個人的家世背景如數家珍般的背了出來。
胡大海,47歲,十首縣人。胡全才的爺爺的堂哥的二兒子家的兒子,算起來這關係也挺遠了,但論輩分也是同輩,叫起來,算是胡全才的堂弟。
胡大海家裏原先很窮,家裏有個女兒,前些年考初中的時候,考得不好,胡全才幫忙走了個後門,去了太和三中,現在考上了一個二本學校,去省外讀書去了。為了這事,胡大海家裏把胡全才當恩人一樣,基本上言聽計從。從千年開始,胡全才經常會讓胡大海幫忙做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然後給點錢。胡大海女兒讀大學的錢,基本上都是胡全才出的。在這一次民眾鬧事前,胡大海往那個遇難者家裏跑過好幾趟,每趟都拿不少東西。
照片裏,是胡大海站在胡全才的車子旁邊,躬着身在聽着車裏坐着的胡全才說話。
梁健仔細端詳着照片裏這個卑躬屈膝的男人,那副低下的姿態,還有那身破舊的衣服,忽然間梁健腦子裏閃過一個身影,和照片裏的人很像。
梁健猛地抬頭問小楊:「這個胡全才是不是去過成海同志的醫院?」
小楊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回答:「他來過城裏,但是不是去了醫院,我不清楚。」
小楊雖然沒有給梁健一個肯定的回答,但是梁健已經在心裏確定下來了。其實那個人是不是胡全才,想要求證很簡單,把醫院裏那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一看就行了。
心裏有了答案之後,梁健反倒對這個人不感興趣了。梁健放下照片,又看了看其他的,沒有能讓梁健提起很大興趣的東西。梁健將這些東西重新放回了文件袋,抬頭問小楊:「鬧事的事情,公安局那邊已經查得差不多了,除了這個胡大海身上有點東西之外,其他的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也就是說,你的東西,我並不滿意。你應該清楚,我想要什麼。」
小楊臉色難看起來,拿在手裏的茶杯,輕輕放到了桌上,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支吾着說道:「那件事情拖得時間太久了,而且那個老闆都已經逃掉了,想找證據太難了!」
梁健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們記者不是號稱無孔不入嗎?」
「那是狗仔,不是記者。」小楊低聲反駁。
梁健哼了一聲,冷聲道:「你那天做的事情,和一個狗仔有什麼區別?」
小楊的臉色白了一些,坐在那,說不出話來。
梁健盯着他看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口打破沉默,說:「我不是個喜歡翻舊賬的人,相反我是個很喜歡往前看的人。你是個記者,能看到我看不到的,能知道我不知道的;我是一個當官的,我有你沒有的,錢,權,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其實是可以很好的合作的嗎?」
小楊看着梁健,神色微微變化。顯然,梁健話中的意思,讓他意想不到,也很是驚訝。
梁健朝他笑了笑,道:「但是,在我們合作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拿出點誠意?」
許是梁健的好態度讓小楊那才剛剛收斂起的自傲又要開始沒有自知的釋放了。他立即反駁道:「既然是合作,那我們之間就是平等的。為什麼你不先拿出點誠意來?」
「難道我給你的條件,還不夠誠意嘛?」梁健反問,臉上的笑容已然收起,目光也變得犀利。指尖在桌板上輕輕一敲,咚地一聲輕響,仿佛一錘定音的決然:「你要是不滿意,你現在就可以轉身出去。」
梁健態度的轉變,讓小楊意識到,他之所以能聽到合作兩個字,只不過是梁健想給他這個面子,但這個面子是梁健想收回就收回的。
他到底不笨,態度立即就謙恭起來。
「梁書記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我這人就這毛病,別人給個三分顏色,我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小楊嘿嘿笑着,笑容有些讓梁健不適應。
「證據呢?」梁健質問。
他不信小楊是真的一點都沒找到。像他這樣的人,手裏不可能不給自己留點東西。
小楊支吾了半天,終於鬆了口:「我只查到了一點點,但是沒有具體的證據。」
「你先說來聽聽。」梁健道。聲音平靜,可內心
第四部崢嶸西部行_318終有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