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對着一大面的落地窗,窗外就是山下青翠欲滴的草坪,高低起伏,遠處是山巒,蒼翠連綿,一望無際。
梁健感嘆了一聲:「資本家的日子到底是不一樣。」
本是自言自語,聲音也不低,以為沒人聽見,誰料,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回答:「這個社會,資本家才是最終的掌權者!」
梁健驚詫地回頭,於姐站在一片金燦燦的陽光里,看不出年齡的臉上,洋溢着的是無比強大的自信,目光里是和太陽一樣正在熊熊燃燒的野心。
梁健有一霎那的失神,回過神後,他立即一笑,道:「社會的基礎還是那些平頭百姓,資本家的權力和財富都是他們給的。」
於姐看向他,陽光中,她的臉都在散着金光:「沒有人是不希望成為資本家的,所以這就決定了,沒有一個社會是沒有資本家的。即使一開始沒有,最終還是會有的!因為,是人都有野心!」
「那你的野心是什麼?」梁健問她。
於姐看着他,笑了起來:「目前最大的野心,就是你。」
梁健頓時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回答:「於姐,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何必開這玩笑。」
「我們就是一個世界的人。」於姐看着他慢慢說道:「只是你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話音落下,老唐和那位中年男人到餐廳了。老唐喊了他一聲,梁健趁機擺脫了於姐。
「聽說你和於小姐聊得很投機?」老唐將梁健叫過去後,當着中年男人的面,笑着問。梁健皺了下眉頭,看看老唐,再看看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回答:「還可以。」
中年男人一聽,立即就笑着說道:「你看,我沒騙你吧!」
梁健覺出不對,疑惑地看向老唐。老唐看了他一眼,立即就轉向那中年男人,笑着說道:「你當然不會騙我,不過現在又不是舊社會,這感情的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決定好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們長輩幫忙把把關還是應該的。再說,以我們於姐的條件和能力,我想還是能配得上令郎吧!」中年男人雖然是笑着說這話,但隱約間卻有些逼婚的意味。
老唐笑着回答:「那是自然。不過,把關歸把關,具體決定還是要他們自己做的,不是嗎?現在講婚姻自由!」說完,老唐不給那中年男人反駁的機會,立即又接着說道:「菜都上來了,我們入座吧!」
中年男人看了梁健一眼,笑了笑,跟着老唐過去入座了。
梁健站在那裏,心裏有些不平靜。難道今天這次會面,只是為了來『提親』的?梁健煩悶的同時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說,於姐真的看上了他?梁健忍不住自戀地想了想,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自戀地想一想,梁健並不會真的認為於姐會看上他。誰都有可能看上他,於姐不會。因為她太精明了。而梁健是個什麼人,梁健自己清楚。
既然不可能看上他,那麼於姐這麼千方百計地想將自己和他綁在一起,就只可能是一個原因,唐家有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梁健懷着疑惑在於姐旁邊坐下來。於姐的腳忽然在桌下碰了一下她,那微涼的指尖划過他的腳踝,瞬間讓他一個激靈,從遐思中回過神來,震驚地轉頭看着她。於姐朝他婉兒一笑,眼裏有計謀得逞的快意。
梁健心中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扭過頭不看他,悶頭吃自己的。
於姐在旁發出細細的嗤嗤聲,那是在嘲諷他呢!
梁健心中愈發的煩悶。
這要是放在以前,一個漂亮的女人說喜歡他,梁健即使對她沒感覺,心裏也多少會有些得意。可如今不似從前,想事情也沒有以前那麼簡單了。人的位置不一樣,在同一件事情上,看事情的角度就會不一樣。因為以前你身上,沒有別人可以企圖的東西,除了你自己。但是現在不一樣,人擁有的越多,就會越害怕別人會從你身上索取什麼。這可能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心理由來吧。
梁健一個人煩悶的時候,於姐卻和老唐聊得挺投機。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老唐幾次朗聲大笑,於姐也咯咯的笑,明媚青春,就像是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姑娘。
梁健側過臉去看他,秀髮襯托下的側臉,肌膚雪白柔嫩,毫無瑕
383 怎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