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梁健倒是沒有料到。他們原本認為,校方讓項瑾當這個院長,如果哪天她不高興了,就不幹了。可現在校方來了一個時間限制,等於是限制了項瑾這兩年內的工作自由,也等於是說兩人要繼續處於兩地分居的狀況。
梁健凝神看向項瑾,深深地注視着她俏麗、潔白、又不失嫵媚的臉蛋。他心裏其實很想讓項瑾來寧州了。項瑾到了寧州之後,把兩個孩子一起帶來,他就可以過正常的家庭生活了,也不需要整天住在着招待所,生活質量可以提高,同時家庭生活也能正常化了。
可沒想到,華京大學又來這麼一出。梁健一時不好決定。
姜校長臉上露出為難地一笑說:「梁省長,您也不用馬上回答我。晚上,你們夫妻倆可以再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再回答我不遲。」
這時候,房間又響起了敲門聲,是二喬賣了一個蛋糕進來了。
項瑾對二喬一笑說:「辛苦二喬了,讓你這麼晚去買了蛋糕來。」
&該的。」二喬回答着,準備好了蛋糕和蠟燭,將火柴交給了項瑾。項瑾替梁健點上了蠟燭,然後熄滅了燈,房間裏就只有燭火溫馨的光色在搖曳。
梁健許了兩個願望,然後吹滅了蠟燭,他感嘆道:「日子過得真是快啊,離四十是越來越近了。」
姜校長在一邊說:「以前覺得三十歲很可怕,後來覺得四十歲很可怕,現在我也快五十了,反而不覺得可怕了。」
梁健笑問:「為什麼現在反而不怕了?」
姜校長說:「孔子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知天命的意思,就是沒什麼盼頭的意思了。所以還有什麼好怕的?」
梁健搖搖頭說:「那可不是這麼說,姜校長,你現在正值壯年,組織上如果要用的話,說不定就是主政一方的角色呀!」
姜校長聽梁健這麼說,兩眼像是增添了一份光色,他笑着問梁健:「你覺得我像是主政一方的人嗎?」
梁健點了點頭說:「像啊,很像啊。」
姜校長說:「那你更要支持我了。我現在的崗位是後繼乏人啊,我雖然現在是常務副校長,但是建築設計學院的那攤子事情我相當於是兼着呢。原來的院長被美國挖去了。現在最合適的就是項瑾了。而且,關鍵是我聽項瑾說起過,她是不會加入美國籍或者其他國籍的。」
聽姜校長如此說,梁建和項瑾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都朝姜行點點頭。梁健說:「我恐怕是想加入其他國籍,也不會有人要我,沒什麼一技之長,只能去端盤子。」
項瑾卻說:「我已經出過國了,美國紐約、和洛杉磯都去了,英國、法國和德國等國家,也沒少去。雖然那些地方也很好,但終歸不是我們華夏人的地方。只有我們自己的國家強大起來了,華人在哪才有尊嚴,否則都是空談,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姜校長很認同地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也不會出國。現在,我只着急得有人來接我華京大學建築設計學院的攤子,我才能挪得動呀。說實話,我還真想出去干一番事業,也許這是未曾磨滅的書生意氣吧!梁健和項瑾,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幫我這個忙。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私心,更多的還是為了學校,我們真的需要項瑾你這樣的人來管理一個學院,乃至以後管理一所學校。」
姜校長說得理由充分,個人感情和學校大義都被他說去了,梁健也不好反駁。項瑾對姜校長說:「我們晚上再商量一下。」
姜校長聽出了項瑾的意思,就主動站起了身來。這時候二喬就說:「梁省長,我們招待所今天還有套房,是最好的三個房間之一了,我問過了,如果姜校長住在這裏的話,我可以帶過去。」
二喬超前服務的意識很強,梁健心裏很認可,嘴上說:「姜校長就在招待所住,麻煩你帶他過去吧。」
姜校長走了之後,屋子裏只剩下樑健和項瑾兩個人。梁健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自己的妻子。今天的項瑾,身穿一套白色裙裝,一雙高跟鞋,將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襯得凹凸多姿。她頭上雲鬢輕籠,盤於腦海,與她平時閒散的感覺迥然有別。
梁健卻是不得不承認,穿得職業化一點的項瑾,也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項瑾察覺到了梁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