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徐懋功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刁小四輟在後頭看着,心裏暗爽,遺憾離得太遠,不然準定衝上去再踩兩腳。
秦瓊面露一絲愧色,說道:「五弟,是做哥哥的對不起你。」
單雄信冷着臉凝視秦瓊,右手用力按住刀柄,手背上青筋蹦跳。
程咬金打了個哈哈道:「老五,別怪二哥,這都是俺大老程的主意。」
單雄信鼻子裏低低一哼,嗆啷拔刀在晨曦中閃過一道電光。
徐懋功以為單雄信要動手,忙叫道:「五弟,有話好好說!」
單雄信恍若未聞,徐徐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兄弟一場,就此作別!」
「嚓!」揮刀斬下一截衣袍,丟在了地上,轉身往棗紅馬行去。
「五弟!」秦瓊在身後叫道:「聽二哥一句,王世充剛愎自用氣量狹小,絕非可以託身的明主。不如咱們兄弟一起西投秦王共創功業!」
單雄信沒有回頭,手握韁繩回答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單某又豈是背信棄義之徒?道不同不相為謀,日後沙場相逢,你我都不用手下留情!」
他跨上坐騎,程咬金衝上來一把拽住馬韁道:「老五,你也過來咱們不就又是同一條道上的兄弟了麼?」
單雄信寒聲道:「放手!」
程咬金怒道:「不放,有種就把四哥的手給剁了!」
「砰!」單雄信揚起一腳踹中他的胸口。程咬金眼前一黑不由鬆開韁繩跌跌撞撞往後退出七八步。
秦瓊目中含淚,嗓音微微哽咽道:「五弟,你何苦要為王世充殉葬?」
單雄信冷冷道:「二哥、三哥、四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們。今生我們做不成兄弟了,來世再會!」雙腿一夾馬腹,棗紅馬唏律律長嘶奮蹄,往洛陽方向絕塵而去。
刁小四想了想,朝牛鼻子遠遠豎了根中指,拍打大黑馬掉頭去追單雄信。
單雄信也不理睬刁小四,一路沉默不言策馬狂奔,轉眼就又回到了洛陽城。
這時城門大開,街道上已有了不少行人。單雄信放緩坐騎,沙啞的嗓子道:「你先回府報信,告訴公主殿下我在外面辦事,晚些回來。」
刁小四「哦」了聲,望着單雄信騎馬去遠,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兄弟做到這份兒上,實在太衰了點兒,也難怪老單會想不開。要是換作老子,早上前一刀一個,先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全扒光,再然後吊在樹上換贖金。
他獨自一人騎着馬往駙馬府行去,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一個很弔詭的問題——秦瓊和程咬金都已經被人拐跑了,自己幹嘛還傻乎乎地留在洛陽城?對了,是為了找金城公主。
頓時,刁小四想起昨晚在代王府外遙遙望見的那個少女,越想越覺得那條背影的主人就是金城公主。
他差點就要改變方向,去代王府弄個明白,腦海里卻響起了寧無奇的話語道:「她若不願見你,我告訴你再多又有何用?」不覺愣在了路當中。
為什麼金城公主不願見自己?刁小四始終鬧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管她呢,老子才是當家作主的人!他一拍大黑馬加快速度,打算先將單雄信的口信帶到駙馬府,然後就去找金城公主。假如這丫頭膽敢造反,那便毫不留情地鎮壓了她。對於自己眼下的修為,刁小四還是有一點兒信心的。
花妖娘和風無衣混跡在人群里,遙遙輟着刁小四,刁小四隻當沒見着這兩個老妖,大模大樣騎着馬穿街走巷回到了駙馬府。
他記着單雄信交代的事兒,把大黑馬放回馬廄里,交代了小雅兩句,便前往內宅拜見玉華公主。
這時府里的人均已知道了秦瓊和程咬金連夜出城西投李唐的事,躲在犄角旮旯里交頭接耳,更有人眉飛色舞說起了昨夜白馬寺的大戰,唾沫橫飛好似親見。
刁小四的耳朵里掃着了兩句,全是不着邊際的胡說八道,尤其居然沒有人曉得白馬寺一戰最大的功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讓他很是不爽倍感鬱悶。
他來到內宅,正遇上露露姐,便請她代為向玉華公主通稟。
片刻後有了回復,露露姐領着刁小四進了內宅,來到一座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