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來了煌孤城,老子突然很想吃人。」
山膏口水嘩嘩直流,憨笑道:「大哥,俺也想——」
三個傢伙來到街上,楚惟離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後面。
「神仙,要是你跟山膏……還有我幾個聯手,有多大把握幹掉那個尾巴?」刁小四直覺得背脊冷颼颼的,吃飯的心情頓時壞了一大半。
「你確定是想幹掉他,而不只是甩掉他?勸你不要做夢啦。這麼說吧,你把齊天聖和夜舞銘綁在一塊兒,都禁不起這酸丁兒一記洞天碾壓。」
「神仙,你為何總要長他人威風,滅老子士氣?」
「楚惟離修煉的洞天名為天使奇譚,以大道作書以天機為淵,獨樹一幟威震炎幽域,那是了不得的奇才。」
刁小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沒關係,就算這傢伙本事比老子強,可錢肯定沒我多,不然也用不着去住丁字號房了。」
程神棍警覺道:「小子,你想幹嘛?」
刁小四嘿嘿一笑,指了指街邊的酒樓道:「走,先吃飯,再喝酒,然後看戲。」
楚惟離不疾不徐地在後尾隨,根本不在意刁小四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和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前腳後腳也進了酒樓。酒樓大號「佛跳牆」,楚惟離在角落裏尋了張桌子落座,招手喚來店小二,點了一杯岩葉茶,隨後便似老僧入定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端上來一杯岩葉茶,同時還有滿滿當當的一桌酒菜。
楚惟離愕然睜開雙目,望着桌上琳琅滿目的清燉旋龜、小炒夔牛肉、水煮橫公魚、椒鹽鈎蛇、紅燒付諸蹄筋……詫異道:「我還沒想好要點哪些菜……」
店小二笑吟吟道:「好教楚仙尊知曉,這些酒菜是都是您的朋友代點的。」
「朋友?」楚惟離立刻側目向刁小四望去。
刁小四舉起酒杯道:「老楚,有人請客是好事,我就不過來陪你吃了。」
楚惟離不聲不響地喝了口岩葉茶,轉過頭來兩眼望向窗外。
程神棍奚落道:「小四,你這招好像不管用。馬屁拍在馬腿上,人家壓根不領情。」
刁小四嘿嘿低笑着說道:「我剛才點菜的時候已經算過,這桌酒菜要十多錠幽金才能搞定。他不想生受老子的好處,就得自個兒掏腰包結賬。要麼吃飯,要麼肉疼得睡不着覺,隨便他選。」
山膏趁他和程神棍說話的機會開始埋頭大吃,轉瞬間風捲殘雲半桌酒菜落肚。
突然他的眼睛一直,瞪着酒樓門口嘴裏塞滿了各種肉,不停地衝着刁小四哼哼。
刁小四正想罵他沒吃相現豬樣,突然一征就見冤家路窄門口站着的那個美女居然是齊紅苕。
這回在她身邊的,既非齊天聖也不是那三個草包師兄,而是一個陌生的黑衣青年。
刁小四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的視線就似碰觸到了一塊堅硬寒冷沒有一絲生氣的萬載玄冰。一股詭譎而凌厲的陰煞之氣如刀鋒出鞘直刺過來,使得他的仙心立生感應,六道神功鼓盪流轉,與對方的氣機狠狠撞在一起,在空中迸濺出無數肉眼看不到的火花。
這感覺一閃而逝,黑衣青年收斂氣機偕着齊紅苕向刁小四和程神棍、山膏走來。
紅毛球顯然察覺到了黑衣青年方才散發出的可怖氣勢與冷厲殺機,全身鬃毛炸開,雙目深處醞釀着無聲無息的雷光風暴,警惕地盯視對方。
「宇軒,就是這小子欺負我!」齊紅苕火辣辣的嬌軀緊貼在黑衣青年的身上,縴手指住刁小四,「你一定要幫人家出口惡氣。」
黑衣青年拍了拍齊紅苕光潔的面頰,低聲說道:「小寶貝兒別生氣,我會幫你教訓他的。」
刁小四轉轉脖子赫然發現,四周的食客都有意無意地向後退開,自己這一桌人便似退潮後的礁石,孤零零顯露在黑衣青年的面前。
看來,這傢伙很不是個東西,連鬼見了都退避三舍。齊紅苕的傷會好得如此之快,八九不離十也和他有關。
黑衣青年來到刁小四的桌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道:「你的修為勉勉強強還能湊合,難怪齊天聖打不過你。說罷,想死還是想活?」
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