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說道:「想倒是想,就是害怕萬一要遇到點什麼事情,我的脖子也被人給插上一刀,那可就****娘的大發了!」
我的話語一落,小馬就在旁邊拿着勺子嘖嘖的直搖頭,我正在納悶,突然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朝我鋪了過來,一下子將我壓在了冰冷的地上。等到我反應過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老爺子一臉凶神惡煞的看着我,那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會將那鋒利的刀刃劃開我的脖子。
「小凌,如果真的有不得不下手的時候,老頭子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為你解除痛苦。我能做到,你呢,你能在我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時候為我這把老骨頭解脫嗎?」老爺子的話語有些激動,也有些顫抖。
不過,老爺子這話一說話,他原本兇惡的表情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仿佛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眼神之中滿是一種難以掩飾的痛苦。
匕首依舊貼在我的脖子上,不過老爺子的神情卻是緩和了下去,他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何嘗不想救,有那麼多的人我都想救,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同伴,我的生死弟兄。但是,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救他們。看着他們那麼的痛苦,我能夠做的只能是用全力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裏結束痛苦。」老爺子的聲音有些哽咽,隨後,他將匕首收回到了腰間,然後將我拉了起來。
「小凌,你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當你真正有過和我一樣的經歷時,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其實人在很多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無論是干哪一行都一樣!」
老爺子轉過身去走到了小馬的身邊,留給我一個黑呼呼,卻有些滄桑的背影。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老爺子似乎老了很多很多。
或許,我能夠理解老爺子剛才說的這一席話了。
聽得出來,老爺子這一生都在盜墓,而且他們整個家族似乎就是一個盜墓世家,這不由得讓我想起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聽說過在江浙一帶是有一個盜墓家族好像姓韓,曾經還有人將這一家子人的故事寫成了小說,不過究竟是否確有其事也不好說,而且人家韓老爺子是否就是我知道的那個盜墓家族的人也很難說,畢竟一個在江浙,一個在北京。
老爺子的一生應該算得上是叱咤風雲了,不過干他們這一行的始終是見不得光,所以無論老爺子有多大的能耐,終究也只能是在一個極小的圈子裏被人所知而已。當然了,看老爺子的樣子,其實也不像是一個追求虛名的人,畢竟所謂虛名得來的方式實在太多,范不着選這麼冒險的路。
老爺子這一生的經歷是我無法想像的,不過大概估計基本上也就是常年在墓道中打滾,身邊同伴不少,死在墓穴之中的更是多數。也是因為見慣了生死,而且是見慣了自己弟兄的生死,才使得老爺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一時間,我有些佩服起老爺子來,至少要是我遇到這些事情,那對我的打擊是無以復加的,我肯定早就無法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了。
同時,我也有些同情起老爺子來,殊不知在這麼一個老人家的心裏,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過去。
但是,話又說話來,我並不太願意去了解韓老爺子,更不願意和盜墓這個行當有太多的瓜葛。這一次算是我自己倒霉,好事壞事,偏偏讓我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不過,說一千道一萬,也就是這一回,幹完了拉倒。
我也沒有心情在去和老爺子以及小馬交流什麼了,心裏只是祈禱接下來別再發生什麼意外就行了。不過,我的心裏卻是非常的擔心我們該如何回去?
這個問題在接下來吃東西的時候被小馬提了出來,畢竟他們這些人以前也沒有遇到被這麼多千足蟲圍攻的局面。老爺子的意思是用我們背包裏帶的固體燃料去燒那些蟲子,不需要將它們給滅了,足夠開路即可。
這個辦法是否靠譜,現在也無法驗證,只得等到回去的時候遇到那些蟲子了再說。而且,也不知道那些蟲子是否有固定的活動時間,萬一我們回去的時候是它們的休息時間,那我們就算是運氣夠好了。
不過眼下,按照韓老爺子的意思,我們還得走到這個巨坑的底部去看看。橫斷山脈地震多發,搞不好這巨洞的地下就存在一條地震產生的裂縫通道外面,那我們就不用再去和那些蟲子正面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