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一根火腿腸。
想了想,陸晨又拿出了一根火腿腸——今天高興,加餐!
他起身到衛生間接了水,給電水壺插上電,很快將沸騰的熱水注入到面桶里。
空氣里,彌散起方便麵熟悉而銷魂的氣味!
並不是陸晨不想出去外面美美地吃上一頓真正的大餐,而是他的易付寶裏面的金額在支付了版權查詢和註冊的費用之後,只剩下了100多。
至於口袋裏的零錢,連50都沒有。
而距離他支取薪水的日子,還有足足半個月!
這點錢連吃飯都不夠,但陸晨沒有多少心慌,他將方便麵連湯帶水吃得乾乾淨淨,簡單收拾一下之後,就背着裝有結他的琴盒離開了地下室。
搭乘地鐵,陸晨趕到後海忘憂草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將近8點。
後海名為海,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舊時皇家御用的清池,也是什剎海的組成部分之一,東起地安門外大街,西至新街口,南起平安大街,北至二環。
後海在元代就是大都市的繁榮商業區,沿岸到處都是酒館歌台、商鋪作坊,周邊王公貴族、名人騷客的故居舊宅比比皆是,到今天依舊是京城的中心之地。
如今的後海繁華更勝往昔,平日裏就人流如織,到了晚上所有的酒吧都亮起了招牌,來歡迎喜歡過夜生活的顧客。
後海的小吃很有名,但是酒吧更加有名。
忘憂草酒吧是後海數百家酒吧之一,也是陸晨晚上打工的地方。
「小陸,怎麼遲到了?」
站在酒吧門口的服務生見到匆匆趕來的陸晨,嘲笑道:「你不是一向最準時的嗎?難道今天看美女忘記了時間?」
陸晨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己伸手推開門進了酒吧。
這個傢伙和陸晨年齡差不多,在忘憂草打工的時間比陸晨要長,兩人原本沒有什麼恩怨,但是幾次上班遲到被老闆批評,就對陸晨懷恨在心。
因為酒吧老闆教訓他,是拿一直準時上班的陸晨作為對比,陸晨純粹屬於躺着也中槍,實在是冤枉的很。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忘憂草的所有服務生里,陸晨無疑是最帥的,甩這個滿臉痘痘的傢伙至少三條街,平時靠臉賺的小費不少。
心懷嫉恨,所以他逮住機會就對陸晨冷嘲熱諷,陸晨知道跟這種人沒什麼道理好講,也不想多惹事端,因此就將對方當成空氣來對待。
無視,其實也是一種很有力的反擊!
夜生活的黃金時間還沒到,酒吧里的客人並不多。
忘憂草酒吧的規模在後海屬於中等,由一座舊倉庫改建而成,裏面六米多高的空間分出上下兩層,中間懸空,佈置了舞台、燈光、幕布、音響等等設施。
圍繞着中心舞台,一層和二層總共擺放有數十套酒桌酒凳,加上吧枱前的散位,最多能夠容納兩百名客人,全部的裝潢據說花費了差不多兩百萬。
陸晨進來的時候,酒吧老闆陳建豪正在吧枱的後面盤算賬目,一名嫵媚的女子坐在他的身旁,慢悠悠地品嘗着一杯藍色雞尾酒。
陸晨猶豫了一下,提着琴盒走過去說道:「老闆對不起,今天我遲到了。」
他上班的時間規定是7:30,現在已經是8:00,遲到了30分鐘。
陳建豪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但是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他身形勻稱,衣着打扮都很講究,有種成功人士的翩翩風度和儒雅氣質。
在忘憂草酒吧打工半年多,陸晨知道自己這位老闆不喜歡別人遲到,更不喜歡別人為了掩飾錯誤而找藉口,所以乾脆直接誠懇認錯。
陳建豪放下手裏的筆,淡淡地說道:「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本來按照酒吧的規定,服務生上班遲到是要扣工資的,但是陸晨向來表現良好,又是第一次犯錯,所以他就網開一面了。
陸晨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說道:「謝謝老闆。」
「對了...」
陳建豪說道:「娜姐和小帥會遲點過來,晚上由你來暖場吧。」
陸晨點頭答應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