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瓚在後咧嘴笑了笑又忙忍住,也晃晃悠悠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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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的時候,方老太太院子裏的燈亮,丫頭僕婦們在院子裏肅立。
元氏邁入室內,又心翼翼的向外張望。
「你幹什麼?」方大太太在內道。
元氏有些受驚般的忙轉過來。
「沒什麼。」她道。
方大太太瞪她一眼。
「要是這裏也這樣戒備,那我們遲早自己先死了,省的別人動手。」她道。
元氏訕訕。
京城的信已經送來了,方承宇提醒方老太太可能有危險,當年祖父和父親被害的事也許要再次出現,方家這些日子戒備起來。
事實上自從開始對付宋大掌柜以來方家就一直很戒備。
到如今還有人能潛入方老太太的院子裏來,那真是太可笑了。
「我就是有緊張。」她道。
「緊張什麼。」方老太太從內走出來,搖搖頭道,「他們是想多了。」
方大太太神情凝重上前扶着她。
「母親,這由不得不想多。」她低聲道,「皇上把咱們家的聖旨收回了。」
「承宇得對,哪個聖旨在咱們手裏的確太扎眼,不是福氣還是禍事。」方老太太道,有些漫不經心。
「還有,他們的,一個太監的事。」方大太太又沉吟道。
畢竟袁寶做的事君姐和方承宇都不知道,只知道當初宋大掌柜出事時他出現過,又是喬裝打扮,只能揣測提醒。
方老太太笑了笑。
「這個也不用擔心。」她道。
自從接到承宇的信,她們都很緊張,但方老太太卻似乎沒那麼在意,若有所思又似乎心不在焉。
這大概跟那個只有她知道的秘密有關吧。
方大太太心裏嘆口氣。
但願這次是君姐和承宇杯弓蛇影了。
夜很長也很短,一天又過去了,方大太太一面看着方雲繡姐妹報賬,一面算着方承宇走到哪裏。
「太太,高掌柜來了。」元氏進來道,神情緊張,「有客人要見老太太。」
這個時候見客?
是有朋自遠方來還是來者不善?
方老太太已經許久不見客,更何況又是現在。
「老太太要見。」元氏緊張不安的道,「已經準備出門去票號。」
竟然還要出門。
這是什麼要緊的客人?
「我去看看。」方大太太忙道。
看着方大太太和元氏緊張的走出去,方雲繡也有些緊張的看向方玉繡。
「家裏,是不是有什麼事?」她問道。
方玉繡翻着賬冊。
「家裏,不是一直都有事嗎?」她頭也不抬的道。
方雲繡失笑搖搖頭。
好吧,的確如此,她低下頭也繼續看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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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有什麼人還是來家裏見吧。」方大太太坐在車上,還在勸,「票號人多不安全。」
方老太太笑了。
「正是因為人多,才安全。」她道,「他來票號見我,不是別的地方,才是對的。」
他。
方大太太皺眉。
「母親,這個他是誰啊?」她問道。
方老太太嗯了聲。
「是個生意人。」她道,放在膝頭的手裏捏着一塊的玉雕貔貅。
這是適才那生意人托高管事遞來的。
這個玉雕她也有一個,當初從丈夫手裏和聖旨一起接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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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太太駛向票號的時候,方承宇依舊在路途上。
謝絕了沿途官府的招待,一心要把皇帝賜予的墨寶儘快送到祖宗案前,這是合情合理的理由,官府們不能阻攔。
方承宇日夜兼程,同時陽城的消息也不斷。
袁寶依舊行蹤隱匿,沒有出現在陽城。
第一百二十六章來個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