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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過來了。」君小姐從炕上下來說道。
柳兒有些不樂意的放下手裏的皮影。
「你玩吧。」方老太太看也沒看她說道,已經在炕上坐下來,看着君小姐面前的擺着的棋盤。
棋盤上晶瑩剔透的黑白兩字正殺的難解難分。
「你在下棋啊?」她問道。
君小姐沖柳兒擺擺手,柳兒便自顧自的去玩了,這是小姐給她買的,還告訴她怎麼玩,玩的正開心呢。
君小姐嗯了聲,伸手捻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
方老太太便看到先前還佔着優勢的白子頓時亂了陣仗。
她當姑娘時家境富裕,雖然是商戶,家裏也學着官宦人家那般教授女孩子們琴棋書畫,只不過底蘊薄,自己家的長輩顧不上教也教不好,請來的先生也沒那麼盡心,學了個皮毛似懂非懂,後來當了人家媳婦更沒時間去玩樂,這琴棋書畫自然就丟下了。
再後來方老太爺去世沒多久,她接管生意心浮氣躁,聽別人說琴棋書畫最能磨性子才又拿了起來,不過到底也無法磨進心裏,就是對着棋盤發呆而已。
方老太太看着棋盤不說話,君小姐也沒有說話,又捻起白子。
屋子裏再次陷入安靜,偶爾有柳兒自言自語的嬉笑,一刻鐘後,伴着君小姐手中的黑子最終落下,棋局分出了勝負。
「這次白子又輸了。」君小姐感嘆說道。
方老太太忍不住笑了。
「輸贏還不是都是你自己決定的。」她說道。
君小姐嘆口氣。
「要是事件的事也如此就好了。」她說道。
真是孩子氣的話,雖然無奈聽起來卻不讓人覺得難受,反而有些輕鬆。
方老太太笑了笑。
「玉繡也會下棋,讓她來給你玩吧。」她說道。
一個人下棋豈不是跟左右手互博一般無趣。
只可惜她跟家裏的姐妹們都不來往,還好經過幾次出門跟方玉繡還算合得來,合得來的意思就是沒有吵架也沒有打架。
「不用,我一個人下棋習慣了。」君小姐含笑說道。
難道在撫寧的時候就沒人跟她玩?也是,她的脾氣這樣不好,肯定在哪裏都不討人喜歡,當然,對君小姐來說只怕是自己不喜歡那些人,所以還是一個人玩自在。
方老太太沒有再說話。
擺弄皮影的柳兒卻有些疑惑的看了這邊一眼。
以前過年小姐可沒有一個人玩過,在撫寧可是被人擁簇着,那些主薄小吏以及撫寧有頭有臉人家的小姐們都會來跟小姐玩的。
不過小姐說了是哄騙方家的人,這樣說顯得小姐可憐一些,柳兒就轉過頭不再理會。
不說話屋子裏就又恢復了安靜,但這安靜並沒有讓人覺得冷清和孤寂。
方老太太沉默一刻站起來告辭了,君小姐送到門口。
「老太太來幹什麼?看小姐下棋嗎?」柳兒這才想起來問道。
「大概是吧。」君小姐說道。
「看把她閒的。」柳兒撇撇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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