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有些事不急。
來日方長,有些東西沒了等以後再找。
可是誰知道一刻是不是還有來日。
她得師父照看六年,無一回報,來日即將為父報仇而奔波,翻山攀嶺只為尋到紫英仙株的時候是不可能的。
聽她說這句話,男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原本溫煦的氣息頓消,就如同他腰裏別着的斧頭一樣,散發着血腥氣。
「你知不知道不該說這句話?」他說道,看着這個站在山坡上似乎被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小姑娘,聲音意味深長。
荒山野嶺,孤身的小姑娘,別說搶她一朵花,搶她的人又怎麼樣?
他把她能拉上來,也能將她扔山崖。
現在的小姑娘,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越發的得寸進尺reads();。
再說,這能叫搶嗎?
「可是,這紫英仙株的確是我采的。」君小姐再次說道。
男子的臉色更陰沉了。
「小姑娘,你說錯了。」他說道,「這是我采的。」
「是我采的。」君小姐說道。
這就像孩子們之間沒有意義的口角爭執,你的我的你的我的。
男子一步跨過來,像一座山壓過來,投來巨大的壓力,攜帶的風幾乎要將君小姐吹倒。
君小姐真的跌倒了。
倒也不是被嚇得或者被風吹的,而是她的腳在適才蹬着山崖的時候就傷到了,此時坐到在地上,裙角露出血跡。
並沒有斧頭砍來,也沒有將她拎起來扔進山崖,當然更沒有看她跌倒而憐香惜玉。
「你想一想。」男子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已經死了?你要是死了,這花還是你的嗎?」
他伸手指着地上。
「你死了,這花就扔在這裏了,誰撿到就是誰的。」
然後蹲來看着君小姐,濃眉皺起。
「你還講不講道理?」
君小姐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可是。」她伸出手向身後指了指,「我剛才是在那邊,我死也是死在那邊,這樣的話花就隨着我掉去了,所以按道理。。。」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神情認真。
「你也撿不到的。」
男子瞪眼,臉上浮現惱火,舉起來沙包大的拳頭。
君小姐沒有閉眼,看着那沙包大的拳頭一晃指向那邊的方向。
「但是我剛才已經捏住這株紫英。」他說道,「你掉去,它也掉不去,所以,它還是被我撿到了。」
君小姐立刻搖頭。
「我掉去也絕不會鬆手的。」她說道,「要麼它隨着我掉去,要麼它被我扯成兩段,那這正只紫英仙株還是不是你的。」
沙包大的拳頭停在她的鼻頭前。
「小姑娘,我一定有辦法在你掉去的時候讓你鬆手的,你信不信?」男子惡狠狠的說道,另一隻手一甩,那隻別在腰裏的斧頭被啪的砍在君小姐的身側,擦着她的裙角,濺起塵土和砂石。
君小姐不說話了。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男子說道,義憤填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