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點點頭。
司射上前一步,看到他走出來,嘈雜聲停下來。
雖然樂聲錚錚但氣氛有些緊張。
「別慫啊。」
方錦繡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道哪個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緊接着更多的人笑起來。
「別慫啊。」
「對啊,接着玩啊。」
接二連三更多的聲音喊出來,伴着笑聲喊聲,樓內變的喧譁。
風雅之氣一掃而光。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持重的人們搖頭嘆息。
司射也笑了,他抬手對四周略一施禮。
「諸位,下一場的下注要換個規矩。」他朗聲說道。
換個規矩?
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
「怎麼換?」有人主動問道。
「這位小姐說投壺方式。」司射含笑說道。
「對啊,當然是她說了。難道要我們說嗎?」有人笑着接過話。
「這位小姐說投壺的方式。」司射接着說道,「然後這位小姐決定下注的金額。」
「有意思。」
擠在窗口的同伴們回頭興奮的說道。
「這小姐竟然要自己標價。」
這就是為什么女子們不肯在縉雲樓下場的緣故,被人評頭論足總是不好看也不好聽。
能來這裏的女孩子往往都是大家閨秀,名聲對她們來說比金錢重要多了,她們不為錢只愛名。
寧雲釗皺眉搖搖頭。
「說話注意點。」他提醒道。
同伴都笑起來,而窗外也傳來了司射的聲音。
「有初。注一千兩。」
有初?
伴着司射報出的話,很多視線都看向屏風前,適才這位小姐投入的全壺外加貫耳一共十四隻竹矢還都在鐵壺內,滿滿當當。
怎麼又有初了?
「驍箭,激矢令還,一矢百餘反。」寧雲釗說道,這一次不僅是看向窗外,人也站起來向窗邊走來,「一千兩,我下注。」
他站在了窗邊,窗紗已經掀起,一眼就看到場中的女子。
她!
他的神情頓時愕然,他的眼睛頓時亮起來。
她啊!
這是他第三次見到她,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就仿佛她從來沒出現過,那晚的花燈節一遇就好像是做夢一般。
沒有人知道她,沒有人見過她和自己對弈了一場怎樣精彩的棋局,有關她的一切歡喜擔憂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這段日子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都是期待着與她再一次相遇,但始終沒有。
他已經放棄了,認可了人生很多人和事都是一面之緣。
但當她真的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一面之緣真的不如再重逢讓人歡喜。
是的,他其實還是一直希望能夠再見到她。
沒錯,這就是歡喜。
此時此刻他心裏滿是歡喜。
而且,她是以這種注目的場面出現。
沒錯,她就是該這樣出現,一切都跟他想像的一樣。
「我下注,一千兩。」寧雲釗看着窗外,再次說道。
…………………………………….
「有意思。」
此時很多人也都站在窗邊看着場中的女孩子。
「有初不是有初,全壺卻要從初。」
他們含笑說道。
「這驍箭之技術倒要見識見識。」
…………………………………
「丙十三號貴人下注一千兩。」
「甲五號貴人下注一千兩。」
「乙七號貴人下注一千兩。」
……………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