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只是為了求財。
君蓁蓁可能需要名。但她不需要,至少目前還不需要。
結果求財落空,雖然她能放下,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好那個人搞出這把戲把這件事變成一個不值一提的騙局,民眾不會再議論這件事,這件事就此了結。
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很圓滿。
柳兒對小姐的話沒有質疑,既然小姐不在意,她也就不在意,丟開這些心思高高興興的坐下來,開始擺弄皮影。
小姐說話算話,昨晚在花燈節上帶着她看了皮影戲了。
昨晚的皮影戲講的是一個書生和一個村姑的故事,書生騎着驢遇到了村姑,被村姑的美貌所吸引,便故意責怪村姑驚了他的驢而搭訕。
柳兒擺弄着皮影哼唱。
「井子裏絞水桶桶里倒,我的心事妹妹可知道…」她唱出一句,忽的停下來,有個問題特別想問。
她轉過頭看着坐在几案前提筆寫字的君小姐。
「小姐,那個贏了錢的人是陽城人嗎?你真不想見見這個人嗎?」說到這裏小丫頭又有些感嘆,「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年紀多大?長得什麼樣?家裏做什麼的?
大概是因為昨晚聽得皮影戲詞,腦子裏就不自主的冒出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想。」君小姐專注的寫着小楷,記憶里師父的醫論醫案流暢而出。
對於那個人,她是真的不想,不是因為他贏了自己的錢,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而賭氣或者不滿。
君小姐停下筆看了眼柳兒,小丫頭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小姐委屈的意思。
「那個人,我不喜歡。」君小姐笑了笑說道。
當然,當然,肯定不喜歡,柳兒連連點頭。
「不是因為他贏了這些錢,而是因為他的做法。」君小姐說道,相比於跟方老太太高管事等人,她最喜歡的還是跟這個小丫頭說話。
大概是當自己在黑暗中醒來,第一眼看到便是這個哭的幾乎死去的小丫頭的緣故吧。
人很奇怪,往往對第一次很執拗。
第一次哭,第一次笑,見到某個人的第一眼。
一眼的歡喜甚至一輩子只有一次,所以才有那句一眼一生一世的話。
「他的做法怎麼了?」柳兒歪着頭問道。
「他的做法太小人心。」君小姐說道。
她設置花燈是為了斂財,但她只讓高管事找來一個看燈的人,畢竟那麼多銀子擺着,也僅此而已。
她斂的坦然,如果沒人贏,這錢她就斂了,如果有人贏,那錢她就舍了,贏了錢的人她不會阻攔也不會去追蹤查看。
但這個贏錢的人卻如此的藏頭露尾,還搞出讓別人來攪局的把戲。
她都能玩的敞亮,他卻玩的這般心虛着猜忌着,真是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
「這個人我不喜歡。」君小姐再次說道。
當然那個人的做法也無可厚非,畢竟高管事真的讓人追查他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個人機敏又謹慎。
但那又怎麼樣?她就是不喜歡。
喜歡和不喜歡這種事就跟老天爺的公正公道無關了吧。
更何況,她是個女子,女子在喜歡和不喜歡這件事上任性些又怎麼樣。
「不過,雷中蓮這個人我倒是很喜歡。」君小姐想到什麼又說道,「是個可靠的人。」
這次的花燈節也不算沒有收穫,沒了錢卻認識一個可靠的人,有時候人比錢要貴重些,以後有事可以用這個人。
所以說老天爺還是公平公道的。
君小姐又高興起來,看,喜歡和不喜歡,高興和不高興是很簡單的,她低下頭繼續寫字,還小聲的哼唱。
「..小奴家今年一十七…」
昨晚的皮影戲小姐也喜歡看呢,柳兒忍不住咧嘴笑了,她轉過身將俊俏的小書生擺出施禮的動作。
「..土疙瘩瘩開花撲來來,小哥哥你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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