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谷酒吧,位於俗町街中段,與別處奢華張揚的風格不同,這座酒吧卻顯得異常低調,古樸的風格,溫馨的外景,地處黃金位置,別具一格的裝修讓這裏的生意必不可免的空前火爆。
穿過落地玻璃門,走入酒吧內部,沒有喧鬧的噪音,有的只是輕音樂那緩緩拂過眾人心間的輕柔。
在走到的最前方,一支不知名的樂隊,在上面輕輕的彈唱着,雖然不知其音樂中的含義,可是卻讓林天感到一陣的悅耳與舒心。
雖然張海是神州人,可是在這裏的人緣卻相當不錯,幾乎每一位遊走在場中的工作人員與其皆是微笑着打着招呼,其實在東瀛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極為的仇視神州,也有一些左翼分子反對軍國統治,呼籲世界上的和平繼續。
在張海與靜香的帶領下,林天等人徑直來到邊緣角落的一個小卡做,一行數人就這樣分開相做,隨後去吧枱領酒的靜香也是端着托盤緩緩走來。
「這裏就是你工作的地方,環境還是蠻不錯的」。
四周環繞一圈後,面帶微笑的林天看着正勤悅打開瓶蓋的張海輕吐道,人有的時候是非常奇怪的,越是經濟發達城市的人就越是嚮往寂靜的地方,其實在京都就有許多這樣柔和的地方。
此時,聽到這句話的張海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開啟後的啤酒人分一瓶後,這才輕吐道:「環境再好也要因人而定,能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學生,也有一些社會上的人,所以我準備做完最後一個月就不在這裏了」。
張海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深深的看了眼對其神情凝望的靜香,顯然其話中之意就是今天所發生的這些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有着這個念頭了。
畢竟這些夜場的工資還是非常豐富的,有的時候若是碰到一個豪客人,光出手給的小費恐怕就能抵上一個月的工資了,這樣的工作非常適合那些家境不好也繼續用錢的人。
言畢,當張海的話音落下後,坐在林天下做的劉威卻猛灌一口,隨後順手擦了下嘴角溢出的酒水,對着張海冷然道:「你這麼有錢,怎麼還想着出來打工呢」。
劉威的這句話讓原本與靜香深情凝望的張海頓時愣了愣,隨後這才想起當時在事發現場說過的那句話。
想到這裏後其更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昂頭喝下一口啤酒,緊接着頓了頓這才對着眾人輕吐道:「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其實我是一個十足的哈日分子」。
「在我上學那會,就非常嚮往東瀛,總是認為這裏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天是藍的,地是綠的,連人都是非常美麗的,所以我才會在高考的那會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填上了出國的志願」。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申請志願被東京大學的商學院所錄取,同時也迫於我的家庭環境,而給我減免了第一學年的費用,不過即使這樣家人也依舊反對我來外國就學」。
此時,在說到這裏後,張海的臉上明顯有着自嘲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諷當時自己的選擇。
「最後我終於說服了家人,不讓他們掏一分錢,我在東瀛的所有花銷全部有我自己來承擔,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們終於答應我了,前來報到的那一天我懷着十分喜悅的激動之情踏上飛來的航班,並且在五個小時後如願以償的站在我夢想中的城市」。
前面的話,張海在說起來的時候,眼中還有着一絲微笑,可是其接下來所說的話音,卻讓他的雙眸充滿了悔恨與恐懼,並且在這時還停下話音無力的抬起自己的雙臂狠狠的揪着髮髻沉默着。
「來到後,是不是才發現原來這裏並不是世外桃源」。
看着張海如此痛苦的舉動,原本對其還較為敵視的劉威也在這時沉默了,不光是他馬彪等人也是全神貫注的傾聽着其的每一句話,而雙臂懷抱於胸倚在卡座上的林天看着對方一臉淡然道。
對於這樣的人,林天的心中其實沒有一絲同情之意,那些整日幻想着國外多麼美好的年輕人其實在無形中他們不知自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
一個連自己祖國都不認可的居民,來到國外會得到他人的尊重嗎,神州也有自己的驕傲與精粹,可是這些卻在漸漸被我們族人所拋棄,放手後反而去學習那些並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有的時候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