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尊伏於身下,讓蘇
沐雪受寵若驚,周池羽這是在向自己示好麼?
心裏百轉千回,身子卻給了最直接的反應,不過須臾,蘇沐雪的兩手再無力支撐,軟軟躺倒在案上,兩條腿給周池羽架高了,繃直着,腳趾捲曲着,粉紅色從腳趾頭往上蔓延開來,一*的快意席捲全身。
胸口劇烈起伏着,蘇沐雪稍稍平靜後,勉強撐起身子,就看到周池羽站定身前,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抱着胳膊橫着胸前,此刻的蘇沐雪可算是狼狽,嬌體橫成在案,揉亂的褻衣松垮掛在身上,點點紅痕,肌膚緋紅,兩條修長的腿垂在案下,那清露點點溢出。
再看眼前的人,仍是那身絳紅萬字雜寶紋暗花緞常服,紅寶石耳墜稱着她的笑意越發嬌艷,衣着整齊,相比自己此刻的境況,頓時突顯出難堪了。
前一刻方覺得她萬千寵溺你,後一刻,又覺得自己卑微低賤,蘇沐雪臉色紅了又白,鼻尖酸澀,她蜷縮着腿,抱住自己,任青絲垂落,遮蓋住身體。
周池羽上前去,用食指抹掉了她眼眶的淚水,靜靜看着她,手臂環過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抱住,緩緩往榻上而去,低聲道,「我若允你,保住蘇家,你可允我,安心留在我身邊?」,
周池羽手微松,蘇沐雪身子往下滑,只得抬手勾住她的脖頸,臉頰貼着她沉穩跳動的心,周池羽給的條件不算苛刻,不離不棄本就是她曾許諾過的,如此看來以蘇沐雪一人換取蘇家滿門性命,
倒仿佛彰顯了蘇沐雪對周池羽的重要。
蘇沐雪點了點頭,「我應你」,因方才極力壓抑的喉嚨,此刻說來,沙啞而動情,讓周池羽低笑了聲,蘇沐雪難堪極了,耳朵通紅,把臉轉向她懷裏,不發一言。
周池羽把她放在榻上,從懷裏取出方帕,替她擦拭着腿間,蘇沐雪哆嗦了下,肌膚又變得緋紅,她索性蜷縮着,拉過絲被蓋住自己,周池羽輕笑,從她褻衣里取出絲絹,邊擦拭着嘴角,邊看着
她。
這真是叫人太不自在了,蘇沐雪轉過身去,周池羽把絲絹握在手裏,走到榻前,俯身在她耳邊說道,「真香,像桃子的香味」,
「周池羽!你羞不羞!」,蘇沐雪惱了,滿臉通紅的斥道,周池羽趁她轉頭,捏着她的下巴,就印下一吻,點點味道從她唇舌傳來。
「是不是?」,周池羽舔了舔嘴角,「今夜我還有要事,明日再過來」,她的眼神流連在蘇沐雪露出的大片雪背上,眼神深沉,「留在羽殿等我好不好?」,
見蘇沐雪沉默不語,周池羽作勢往榻前走去,手搭在腰帶處,「那我便今夜留下罷」,「別,別」,蘇沐雪羞赧極了,「我等你便是」,周池羽點了點她的鼻尖,手撐在她身邊,輕滑了下,轉身走了。
夏菱作為周池羽最貼身的心腹,對周池羽和蘇沐雪的事當然心裏明鏡似的,所以周池羽留下夏菱進屋服侍蘇沐雪。
屋裏瀰漫着香甜的味道,夏菱看着蘇沐雪微倦的側躺在榻上,
曾經那個淡然而清冷,博學多才,位高至左思諫的蘇大人,如今衣衫不整,肌膚上點點紅痕,散發出柔媚的嬌態,被囚於羽殿,一生都要跟皇上糾纏了。
天牢
蘇之年和蘇暮寒、蘇夫人被押着往外走,披頭散髮,腳上有鐵鏈,所幸大理寺卿方大人與蘇之年有些交情,暗地讓看守給添置了被子,否則以天牢的潮濕陰冷,入秋霜重,很容易就死在天牢了。
三人被帶往了密室,裏面的那人一身絳紅萬字雜寶紋暗花緞常服,頭上的嵌紅寶石鳳釵,紅寶石耳墜在耳下晃悠着,旁邊恭敬的站在方大人。
「方大人,先退下罷」,那人開口道,「是,皇上」,方大人躬身後退着,朝蘇之年使了個眼色。
「蘇丞相近來可好?」,周池羽開口問道,「蘇某早是階下囚,談何丞相所稱」,蘇之年被押着跪倒在地,仍是挺直腰背,只是發須花白,頹然已老了許多,臉上皺紋滿布。
「朕聽方同說,兩位不肯認罪?」,周池羽問道,「蘇某未做過之事如何認罪?」,蘇之年開口,「此事乃蘇暮寒一時魯莽,連累蘇家,只求公主殿下..」,蘇暮寒開口道,「放肆!皇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