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挺陌生的方向盤和儀表,記憶中的暈眩沒有來襲,她和正常時刻一樣的清醒。
在她還來不及感謝上蒼仁慈的時候,教練已經很不仁慈的說:「你理論考試沒教你嗎?上車馬上系安全帶!」
&哦!」江霏霏忙埋頭拉了安全帶給自己繫上,然後順便調了下座位的前後,調了下車旁、車內後視鏡,最後坐直了身等教練下命令。
只是這會教練有點驚訝,「動作很熟練啊,你會開車啊?」
江霏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這麼習慣性的把幾個動作都做掉了,笑笑,「恩,以前開過。」
&你自己試試,別撞到杆子,把車倒進去。」
&江霏霏應了聲,看了下位置,一把方向盤就將車倒了進去,教練讓她自己在裏面移動一個車位,她也照着做了,等她從車位將車開出來的時候,教練指揮着她將全場的障礙都試了一遍,每一樣都能夠順利的過完。
那會兒,教練和蘇蘇都是驚呆的狀態。但最驚訝的,大概還是江霏霏自己。
在車上的時候,她忽然發現,那些以為完全失去的過去,居然毫無滯澀的被身體記住了。剛開始的半圈還有些滯澀,但越往後越是流暢,每一次調整車檔位,每一次轉動方向盤,每一次看後視鏡……都是那麼自然而然,腦子裏都不需要有想法去控制,那操控已然完成。
江霏霏記得那天上漢山的時候,岳寧城說了聲他們以前上山的時間,只需要小王的一半,當時也就是聽了就過了,但現在想想,那樣縮短了一半的時間,他們開車上山的時候,是何等的刺激?
江霏霏一直都知道自己看起來,就像岳寧城說的那樣,就是個好學生的樣子,清湯掛麵的長髮,乾淨溫柔的臉,永遠穿戴整齊的衣服。但她自己很清楚,在心底有個小人一直蹦躂叫囂着,誘惑着她去做些刺激而瘋狂的事情,她一度以為自己從來沒有出格過,但現在想來,當初的她應該是將年少的叛逆和張揚都發揮到了極致吧。
男生般的短髮,和混混飆車,和當初混混過的岳先生談戀愛、上床……
雖然當初的結局怎麼都談不上好,但現在回想過去,事情沒什麼印象了,唯有人心頭難以抑制的激動如此的真實存在。
江霏霏開完一圈的時候逼着自己來了幾個深呼吸,舒緩下情緒,生怕一個激動踩着油門在場內狂飈一圈,到時候就成教學事故了。
教練看她如此嫻熟的動作,也沒什麼要多說的,讓她直接參加下周場考。
通過場考後是路考,江霏霏依舊通過的順利,於是,在春節前她已將黑色的駕照本拿在手中。當她將駕照給父母看時,江平津、廖娟是有些生氣的,畢竟江霏霏是在犯險,蔡醫生關於兩個月的警告還在耳邊迴蕩,她已經將駕照都拿到手了。
但是氣過一兩天後也就過去了,畢竟結果是好的。
人大概就是這樣子,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什麼的總容易被淡忘去。
起碼,江霏霏希望如此,針對自己父母,更針對岳寧城。
那天之後,她每天都有發消息給他,也常打電話,只是,消息從來沒有被回復過,電話永遠都是去留言信箱。
不過,岳寧城的情況她倒不至於一無所知,到h市沒幾天後,寧甜就主動聯繫了她,說是要回巴黎念書去了,和她道聲別,也將岳寧城去墨爾本休養的事和她提了。
得知岳先生自行去了墨爾本,江霏霏大抵安心一些,沒法見到岳寧城的人,她實在無法確認他的情況,但現在知道他去了墨爾本,不管如何,至少知道,他有最了解他的醫生陪着,怎樣都能少些擔心。
年前立春便過了,只是春寒料峭,凍殺年少,江霏霏過年的那幾天,貪圖新衣薄衫好看,春節尾巴的時候被感冒病菌找上,妥妥的開始過上鼻涕和噴嚏一起的日子,更不幸的是,年初七就是她的農曆生日。
家裏照舊給她過了個樸實的生日,一個蛋糕、一桌爸媽的菜,桌上只有爸媽、她和弟弟四個人,唱完生日歌、吹蠟燭,江霏霏想了想,只許了一個願望,在新的一年裏,自己愛的人能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結束了晚餐,蹲在電腦前面玩了會兒遊戲,拿了手機出來給岳先生發消息,但寫來寫去總有些寫不好,她想告訴岳先生,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