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奴才怕被人察覺,便想着先回來給您報信兒,於是打算原路返回。卻沒想到他們如此狡猾多端,竟然在牆壁上抹了油,奴才心中沒有設防,腳下一打滑,正好甩在台階上。這不,就把腰傷成這個樣子了。」
余香聽到這兒,才意識到楊凌不是在長篇大論的給自己講故事,他說的事情的確非常重要。
如果說那名女子能夠走小路抵達那所宮殿,而牆壁內側又被人塗抹了油,那這就是一場早有預謀。
從蘭林殿出來,身着大宮女的衣裙,又會武功,這個人很不簡單吶。
「楊凌,你跟我去蘭林殿的時候,覺得林充依會不會功夫?」余香詢問楊凌道。
「奴才瞧不出來,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模樣,倒不像是個會功夫的。娘娘是懷疑昨夜奴才跟蹤的那名女子,就是林充依?」這話說出口,楊凌自己都覺得驚訝。
應該不會吧,林充依大半夜為什麼要換了衣裳鬼鬼祟祟地走小道去見人,她現如今正得寵,想見什麼人不行?
「不知道,只是隱約猜測罷了。那你最後又是怎麼回來的?」在沒有找到確鑿證據以前,余香也不敢冒然指認那個人是誰。她害怕楊凌嘴快,會在旁人面前說出什麼,只得岔開話題。
「奴才當時雖然覺得腰疼得厲害,但是更害怕被人發覺行蹤,被人以為是您要求奴才去跟蹤的,牽連到您。奴才想着,既然那名女子能夠大費周章的翻牆而過,便說明她怕被人看到而無法走正門。有來路便必有去路,左右一找,還真在牆旁大樹上找到一根垂下的鐵鏈來。奴才伸手拽了拽那鐵鏈,見挺結實,就咬牙借着鐵鏈的勁兒攀出了那院子,跑了回來。」楊凌的脖子仰得難受,便側着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躺着。
他知道皇后娘娘在此刻不會介意他不守規矩的事兒,畢竟沒功勞,有苦勞,他也真是一心為了娘娘好,方才把腰傷到了的。
「然子,你去太醫署叫位太醫過來,給楊公公看腰傷。要是有太醫多嘴,問是怎麼傷到的,你就讓他來問我,明白了嗎?」余香把楊凌的好也記在心上了,這宮裏難得有個這麼忠心的人,她可不能讓他出事兒。
「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然子答應得痛快,人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往常皇后娘娘很少直接吩咐他辦什麼事情,今日可算是因為楊公公腰受了傷,輪到他來做這個,他可得把握住這個機會。
他得在太醫面前表現出立政殿的勢氣來,以防有朝一日自己升了官,那些太醫署的人還不認得他。
余香目送着然子離開立政殿,心裏卻在盤算着她今日到底應該怎麼走下一步棋。
假設昨天晚上楊凌跟蹤的人是林充依,那麼她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又是要去見誰?
按照時間來說,林充依離開蘭林殿時恰巧是自己剛走不久。而楊凌又親眼所見她命貼身侍婢雛燕扔掉了自己送去的那盒「點心」,這就說明她當時正在氣頭上。
一個人在生氣的時候會去見什麼人呢?她當時沒準對自己恨之入骨,那她所見之人,一定是能夠聯合報復自己的人。
可是楊凌說了,去的那所宮殿地處偏僻,並非是立政殿,也不是承寧殿。
況且真的去這兩個地方,林充依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換衣裳了。
這就說明她去見的人,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相熟的人。這個人應該知道她的很多秘密,並且願意幫她保管秘密。若非下屬,便是同謀。
她腦海中已經映現出了一張面孔,那就是曹偉能。
若是沒記錯,上次宴請西域使臣布格里大人的時候,曹偉能的眼神便一直在林充依身上徘徊,這就說明她們兩人之間肯定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有誰會在那種場合上,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一個比自己位分更低的人身上呢?若非想着爭奇鬥豔,總該眼神在皇上身上徘徊,哪兒可能去注意一個剛入宮的新人?
此前余香就一直想要查出到底是誰幫曹偉能換了一張面孔,現在看來,多半是跟林充依逃不了干係。
那她現在便應該去曹偉能的居所瞧瞧,到底是不是楊凌說的那般模樣。
「娘娘,不好了,奴才的腰牌不見了。」楊凌忽然驚呼一聲,手撐着地就要坐起來,卻又因為
第一百二十五章: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