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計議,雖然時間不多,但她也只能從長計議,另想辦法了。
「喏,民女明白,今日回去後民女便會好好琢磨一番這舞到底應該怎麼跳,待想好了,明日再來找您。」鶯鶯說完這話,便將茶盅放到一旁,直接站起身行禮,便打算離開了。
她想着早些走,便能去見百里大人,與他聊聊這奏樂之事。
當然也有私心,藉此機會見面,也算一解相思之苦。
「你只需想清楚,你的舞應該怎麼跳就好。我的那部分,我可自己來想。切記,那日你要身着一身大紅衣裙,所以舞蹈務必要張揚奪目,能夠讓人一眼便可瞧見。」余香叮囑了鶯鶯一句,是因為她怕鶯鶯不懂她的心思。
「喏。娘娘只管放心,民女雖沒有您這麼蕙質蘭心,可近段時日受您薰陶,也是學到一二。這支舞,民女定然不會令娘娘失望。」
鶯鶯這話,倒是讓余香放心了一些。可是話音還未落,就只聽見殿外傳來通報聲,「定陶王駕到。」
「鶯鶯,你快回樂府吧。」余香聽見通傳聲,對着鶯鶯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離開。
鶯鶯知趣兒,轉身便垂着腦袋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卻不料與定陶王擦肩而過。無奈之下,她行了個禮,待准許後,便離開了。
「阿夢,你帶她們幾個到外殿等候吧。」余香抬眸望了劉康一眼,便吩咐阿夢道。
劉康今日穿得倒是頗具英姿,一身黑色朝服上鑲嵌着淡金色的麒麟暗紋,頭髮用金冠束了起來,腳下踩着玄色厚底履。
他長得本就不錯,與劉驁比起來亦是不相上下,只不過余香心中一直對他有着頗多說辭,故而不欣賞罷了。
「王爺今日看樣子心情大好,這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其實余香心裏更想直接問他,到這兒來做什麼?可是怕惹急了他,自己此前的戲便都白演了。
「皇后娘娘直接把本王拽到內殿來,是不是有些不妥?」劉康一臉壞笑,那模樣倒是讓余香看的心裏發慌。
余香清了清嗓子道:「你到這兒來,在外人看來已經不妥。我將你拽進內殿,相比之下,似乎也不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日劉驁身上系了狼頭荷包的緣故,余香的眼睛竟無意間一個勁兒向他腰間掃去,想要瞧瞧他那兒系的是什麼。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一隻瑞獸圖案的香囊。
「幾日不見,你倒是學壞了不是?你往哪兒看呢?」劉康見她的眼神,笑得更歡,一把就將她摟在懷裏,毫不避忌此刻身處立政殿。
「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立政殿,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要是皇上來了又怎麼辦?」余香微微皺眉,想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卻無濟於事。
「乖,別鬧,想你跟孩兒了,便來瞧瞧你。今日本王去朝堂了,你猜怎麼着?」劉康的語氣忽然溫柔起來,頭輕輕枕在余香的發間,吸着她髮絲之中的清香味。
這一刻,他倒是覺得這發香比他手中的任何一種奇珍異寶的香料都好聞。
聽到劉康去了朝堂,余香不敢再亂動了,她靜靜地將頭埋在劉康懷裏,等待他說出下文。
若非傳召,他一向不會上朝的,今日他去朝堂上做什麼?
「我哪裏猜得到這個?朝堂上的事情,後宮是無法過問的。」余香只得裝作什麼都毫不知情的模樣。
「你不過問?只怕你是不少過問。」劉康輕笑一聲,揭露了余香所隱瞞的真相,而後又道:「今日本王去朝堂上乃是要看戲的,聽說朝上以蕭丞相為首的一干臣子,全都請休在家,快七日了。」
「有這事兒?」聽到這消息余香卻是心裏一慌,這段時日劉驁並不曾跟自己親近,自然也沒有把朝堂上的事情講給自己聽。
蕭丞相帶領眾位臣子罷朝,這是什麼意思?況且都已經七日了,這是要逼宮嗎?
余香心裏急得要命,卻又不敢跟劉康多問什麼,怕劉康察覺出不多勁兒來。
「可不是麼,劉驁現在倒是慌張得很,跟布格里說話時都開始語氣打怵,本王看,時日將盡了。」說這話時,劉康的手輕輕撫上了余香的小腹,竟還在她耳邊輕言了一句,「本王定要你的孩子成為太子,說到做到。」
余香乾笑着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