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她一個充依竟然全都知道,這是要篡了皇后的位嗎?
余香回頭,見轉眼之間已經走下了宣室殿的台階,而身後並無劉驁的人跟着,這才道:「林充依,本宮身為皇后,有義務提醒你,後宮不得干政。也許有的時候皇上心中有火,無人可講,但你不該聽的,還是不要聽。」
林充依突然伸手一攔余香的去路,直接站到她面前道:「娘娘這是在勸嬪妾,還是在勸自己?據嬪妾所知,娘娘干政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當初西域使臣剛來的時候,您不惜直接闖入宣室殿,打攪皇上歇息,也要將自己摻和進這朝中事來。若真要說『干政』二字,那嬪妾比起娘娘,還真是愧不敢當。」
林充依牙尖嘴利余香料到了,但此前林充依見到自己還算知禮,今日為什麼突然一改常態,膽敢與自己直接頂撞起來?
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現如今已有把柄落到了她手中,所以她不再懼怕自己了。
楊凌啊楊凌,你跟蹤她雖說是一片好心,希望為我多尋到一些證據。可現如今你的腰牌落入她的手中,可等於是平白無故害了我啊。
余香心裏嘆氣,嘴上卻反問林充依,「本宮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當夜本宮闖入宣室殿,奉的是太后娘娘懿旨,為的也是兩國的江山社稷。但此事除了皇上、太后與本宮,便也只有曹美人知曉。難不成是林充依私下與曹美人交好,以至於她將這些話全部告訴給你了嗎?」
她這話,不過是想告訴林充依,你也同樣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所以不要太囂張。
然而這些話,林充依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她不假思索,當即反駁道:「嬪妾是不知娘娘究竟為何苦心積慮的要將曹美人與嬪妾聯繫在一起,但這些話卻偏偏都是太后娘娘親口告訴嬪妾的。太后娘娘當時還說,千萬不要學習皇后,不知分寸,擅自做主。嬪妾是沒有皇后娘娘的膽識,做起以下犯上的事情,向來毫不猶豫。」
余香愣在那兒,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駁林充依了。
林充依太聰明了,她竟然將太后搬了出來,這便讓自己無從檢驗事情的真假。
「娘娘怎麼不說話了?無話可說了?娘娘是不是特別奇怪,為何之前皇上一直專寵你一人,卻可以在短短几日之內,將心思全部放在嬪妾身上?」林充依這話倒是說在了余香的心坎上。
她沉默,但卻點了頭。
她很想知道,因為只有知道了答案,她才能有針對性的去對付林充依。
但余香猜測,林充依也未必會對自己說實話,所以這話聽不聽都可。
林充依上前一步,走到余香身邊,用手掩口,輕聲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吝嗇,其實告訴你也無妨。皇上他一直很愛你,所以我就把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你,卻又偏偏沒有你身上的任何缺點,他怕是想要不愛我也難吧?」
「你到底想要如何?」余香盯着她的眼睛,卻看不出這雙漂亮的瞳孔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見到余香眼神中的警惕,林充依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嬪妾只是希望娘娘能夠將嬪妾當做自己人,站在一條船上而已。嬪妾從不想視娘娘為敵,也並不想要皇后之位。並且,如若娘娘答應嬪妾的要求,嬪妾還會有一份薄禮奉上,相信娘娘一定會對嬪妾這份薄禮很感興趣。」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余香若是沒有料錯,林充依口中的這份薄禮,指的就是楊凌丟掉的那塊腰牌。
她想要這腰牌,卻不願與林充依結為同盟。
「怎麼才算是站在一條船上?」余香想要試試,能不能將那塊腰牌騙回來。因為除了腰牌,林充依手中並沒有自己的其他把柄,就算知道她派了楊凌跟蹤,而是毫無對證。
「今後無論嬪妾做什麼,都請娘娘不要干預。娘娘做了什麼,嬪妾也不會幹預。若是日後皇上依舊獨寵嬪妾,嬪妾還會多替娘娘美言幾句,您以為如何?」
余香望着林充依胸有成竹的樣子,就不知她到底是哪裏來的信心。
縱然是當初劉驁寵她的時候,她亦不敢肆無忌憚,可這林充依方才得寵幾日,就敢語不驚人死不休?
「皇上為什麼還不給你升嬪位?」余香沒有直接回答林充依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