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您。」余香咬着嘴唇語氣嬌嗔,聽起來倒真是她願意得打緊,只是天公不作美罷了。
「無礙,你既無法伺候朕,那朕今日便就委屈一回,伺候伺候你。」說完這話,劉驁也不容得懷中人的掙脫,直接將她抱進了宣室殿。
余香驚訝,不知劉驁是不是早就清楚了一切,還是事先已經有人走漏了什麼風聲,以往日日燈火通明的宣室殿,今日竟然不曾點燈。
她才離開了未央宮幾日呢?為什麼看着哪裏都覺得如此陌生?
劉驁的動作是堅定的,她知道他已咬定了主意不會放她走。
余香心中猜測,也許有那麼一種可能,劉驁已經知道她是誰,不過是為了在這床榻之上給她一個難堪,用這種方式來讓她明白自己的過錯。
可是至始至終,他褪去她的衣衫,卻隻字未提她的過錯。
他的動作太溫柔,像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許久沒有這樣過,余香幾乎不適應起來。
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個位置,知道如何做才能讓他喜悅,既然她已經咬定了主意要成為那個令他迷戀的人,那便不怕放下這麼一點孤傲。
不就是討好,不就是承歡,有何困難?
面對一個壓根就不愛也不心動的男人,討好他,簡直太容易了。
她聽到他滿意的聲音,感受到他寵溺的簇擁,他一直在喚她「飛燕」。
這稱呼使余香感到慶幸,還好,她不必擔心劉驁認出她了。
只要等到過會時候,劉驁睡過去,她就能夠找個理由逃出皇宮了。
除了杜松跟福子,並沒有其他人能夠認出她來,只要避開這兩個人,逃出去應該並不困難。
可就在余香算好了一切的時候,就當劉驁的雙眼合上的那一刻,她剛剛坐起來,便聽到身旁的聲音響起,「你這麼好,我都捨不得將你送回皇陵了。」
余香的身子一僵,整個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四肢冰涼。
她定了定神,問劉驁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認出我的?」
「面紗掉下的那一刻,你的模樣,化成灰我也認得。」劉驁此時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用手撫上了余香光潔的後背。
余香難以克制地發抖,卻在下一秒被劉驁摟進了懷中。
她的身子冰冷,他的懷抱溫暖,可這溫暖卻令她感到更加害怕。
她明明算好了一切,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可到底哪裏錯了,為什麼劉驁會看透她?
只能狡辯,真的,她現如今幾乎走投無路。
「我不是故意犯下欺君之罪的,我只是一想到不能當面為你慶祝生辰,便覺得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的話?」
「我愛你。」
「是麼?」
劉驁冷笑着問出這兩個字,讓她本就寒冷的身子已經在戰慄了。
「你不用這麼怕我,無論你犯下什麼過錯,我都不可能要了你的命。你別忘了,你可是興國之命,若是殺了你,我豈不是成了這漢王朝的千古罪人?」
余香聽不出劉驁話里的意思,他對自己現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情愫?是愛是恨?
「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你重新愛上我?」余香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其實這並不是余香想要問他的話,余香真正想要說的是,「我究竟怎樣做,你才肯放過我?」
她一聲嘆息,卻也惹得劉驁一聲嘆息,「我只想問問你,我幾時沒愛過你?我一次又一次將你放在心上,可你卻是離我越來越遠。我多希望你能夠向那許多後宮女子一樣,除了惦念着我,不關心朝政,不關心國家。你是個女人啊,你心裏只需要裝着夫婿就行了啊。」
但余香偏偏不是,不該她參與的事情,每一樁都有她的身影。
她讓他迷戀,卻也讓他為難。
還有他不曾講出口的是,那麼多男人,那麼多不同的身份,為何偏偏都與她有關聯?
她是漢王朝的皇后,只是他的皇后。
「皇上,今日我跳的舞你可喜歡?」余香不再聊那些沉重的話題,而是主動將話引向了
第三章:看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