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醒一醒啊,你千萬別中了別人的圈套,你知道嗎,入宮需我是處子之身,若是今夜與你同房,我就沒辦法入宮了。」余香的理智一瞬間佔據了全身,她雖然不懂得男女之事,但很清楚自己並不討厭周子歡,如果她不是馮余香,不是南宮天寧,不用努力憑藉着自身的本事活下去,也許她願意借着這錯誤,就這麼錯下去。
可是不行,周子歡此刻是沒有理智的,可她是清醒的,不能一夜過去,毀了所有事情。
「你就那麼想入宮?留在我身邊不是很好嘛。」
周子歡覺得自己憋得慌,將懷中人兒放在床上,卻還聽見她不停的吵鬧。鬧什麼呢,她難道不喜歡自己嗎?
他輕輕用手捂上她的嘴,另一隻手比了個「噓」的樣子,小聲道:「乖,別吵,很快的,不疼。」
余香嬌小的身體顫抖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忽然在此刻覺得有些恐懼。她使勁兒抽出自己被周子歡壓在身下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照着周子歡的臉上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將余香自己都嚇了一跳,卻讓周子歡的神情略微清醒了一點。
「你在做什麼?」周子歡有些惱火。
余香使勁兒推開周子歡,沒來得及整理衣衫就跳下床,跑出門前還將鎖帶了出去,而後將周子歡一個人鎖在了房屋之中。
「你要做什麼,給我回來!」屋內周子歡大喊。
「侯爺,你等等,一會就好。」余香口中說着,人卻早已跑遠。
莎羅這一招真是狠,毀了自己的處子之身,就等於毀了周子歡暫時的計劃。只不過,莎羅是被誰致使的呢,跟面具人是一夥的嗎?她不是周子歡請來教自己跳舞的人麼。
余香的腦子飛速旋轉,腳步也跑得飛快,她避開了自己院子門口,怕被莎羅看見,故意繞道來到了杜氏的屋子。
蕭芊芊不會幫自己這個忙的,只能來找杜氏了。
「杜氏,快開門。」余香舉着拳頭砸門,硬是將已經入睡的杜氏敲了出來。
「你是誰?」杜氏並不曾見過余香,她常年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哪兒都不去。
余香大喘着粗氣道:「侯爺讓我請你過去,今夜便住在他的房中。」
一聽說是侯爺派人過來,杜氏的眉眼緩和了許多,「那你等等我,我換身衣裳。」
「來不及了,你快跟我走。」哪裏還有時間等她換衣裳,她可是用來解周子歡春.藥的法寶。
杜氏莫名其妙的被余香拉着走,心中卻念叨着要不要換個下人詢問一下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可見的確是往侯爺的寢室去,便也沒那麼多心了。
門被打開的一瞬,周子歡沒顧得上面前人是誰,便將其拽進房門,壓在床上……
余香沒有離開,她將房門緊緊關好,雙臂環肩蹲在房門外的角落裏。
她怕莎羅過來探虛實,便打算一直守在這兒,直道周子歡清醒過來。
房屋內的聲音讓余香羞愧的捂住了耳朵,她面色漲的通紅,卻聽到周子歡的口中喚了一聲「余香」。
瞬間,余香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是深夜,沒有人看到,但她卻覺得這淚水止不住。
此時此刻,她忽然知道,自己愛上了周子歡。
他的喜悅,他的苦難,他的身世與志願,都將成為牽繫着余香的一舉一動的緣由。
子歡,我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子歡,你想讓我成為太子妃,我便會努力達成。
子歡,你想要登上皇位,我拼死也要幫你。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為了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屋內的一夜波濤洶湧,屋外的一夜卻有人哭紅了眼睛。
情仇,一直都是會讓人奮不顧身的事情。
清晨,旭日高升,周子歡使勁兒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促使自己清醒過來,鼻子卻聞到女人的脂粉香,他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坐了起來。
床上凌亂的痕跡讓他目瞪口呆,昨夜的酒,自己對余香做了什麼?!
「醒了啊。」
周子歡望着余香換了一身衣裙,心中更加篤定自己昨夜的罪行,略帶一絲內疚之意的開口想要道歉,「昨夜——
第四十章一壺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