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驁登基,這貼身內臣就從達公公換做了杜松,畢竟人家曾是先帝生前最為器重和信任的人,伺候了先帝幾十年,現如今自然也是要伺候劉驁的,沒什麼別的可能。
所以這達公公便只得退居第二,除非趕上杜松歇假,抱病,否則輪不上他什麼。
「皇后娘娘不必急着笑話老奴,老奴來找您,是給您送個人來的。這人吶,是您一早就要了的,只是身子骨不怎麼樣,脾氣又倔強,故而**了幾個月。瞧見這是不會再亂咬人了,才給您領過來。」達公公完這話,眼神朝着殿外看了一眼。
朵兒疑惑不解地望着余香,不知道達公公的人是誰。
「本宮知道了,多謝達公公了。這人上了歲數,清閒一些也是好的,本宮勸你也想開一些,沒必要因為有人幫你操勞而上火,你呢?」余香笑着這話,本是隨意取消達公公罷了,可是與他擦肩而過走出宣室殿之際,她忽然在達公公身上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猛地回過頭來望着達公公,那味道便如同蛇一般鑽進了她的鼻孔,躲也躲不掉。
這味道她一定在哪兒問過,並且不止一次。但並非是在劉驁身邊,劉驁不喜歡用香料,特別是味道這麼濃郁的香料。
可是到底是在哪裏聞過,余香一時之間還真就不上來。
「娘娘,怎麼了?」朵兒見余香突然駐步回頭,也連忙停下腳步。
好險好險,她差一就走到皇后身前,擋住娘娘的去路。
若真是如此,那罪過可就大極了。
「娘娘有事?」達公公聽見朵兒的話也回過頭來,一臉疑惑,探究着余香眼神里藏匿着的內容。
「沒事兒,本宮想着可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這宣室殿了沒有。平日裏不經皇上傳喚,本宮總是不好經常跑到這宣室殿來的,所以就想着一併琢磨清楚了,免得給自個兒跟皇上找麻煩。」她覺得達公公一定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不出理由,就是她的直覺。
所以,她不可輕舉妄動,不可打草驚蛇,免得讓達公公意識到什麼,再多加防範就不好了。
「那娘娘可想清楚了?要不要老奴幫您找找到底落了什麼東西?」達公公轉身之前明明感覺到背後有一道探究的目光,可是當他轉身過去,這目光便又消失了。
這目光是屬於誰的?朵兒還是皇后?
朵兒應當沒有膽子盯着自己看那麼久才對,可是皇后無端盯着自己做什麼呢?
還不等他琢磨明白,就見皇后轉過身去,扔下一句,「本宮想起來了,本宮肚子餓了,要回立政殿吃飯。」
而後,便走出了宣室殿。
一出了宣室殿的大門,朵兒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解放了好多,湊到余香身邊嘀咕道:「娘娘,達公公的人到底是誰啊?奴婢怎麼沒瞧見呢?還是您當初一早就要過的人。奴婢可不記得您當初跟皇上要過什麼人,您就要過奴婢跟阿夢兩個人,其餘的誰都看不上,對不對?」
朵兒特別享受她跟余香竊竊私語時,那些宮侍們望過來時一臉驚愕的神情。
就好像是她跟那些宮侍不一樣似的,她比那些人都高貴一等,不是一路人。
她可是能跟皇后娘娘耳語的人,那些奴才們哪裏懂得這是個什麼滋味?
朵兒一也不介意那些宮侍們背地裏罵她「狗仗人勢」,「狐假虎威」什麼的,又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成仗勢的狗。
娘娘過,他們這叫嫉妒。
余香低笑一聲,並沒有回答朵兒的話,而是衝着斜前方招手道:「楊凌,還不過來拜見本宮,愣在那兒等什麼呢?這宣室殿雖好,可到底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朵兒驚訝地「啊」了一聲,楊凌?那不是當年害得娘娘產的刑衛之一嗎?他怎麼會在這兒,還穿着內臣的衣服?
楊凌緊緊抿着唇,面色沉重,走過來對着余香抱拳施禮道:「臣見過皇后娘娘。」
余香盯着楊凌那張五官分明的臉望了一陣,心道這做了宦官跟沒做倒是也看不出什麼兩樣,也沒見他嗓子變細,模樣變美,倒還是個剛毅男兒。
該不會是這其中有人欺騙了她,實際這楊凌並沒被閹了吧?
「你這規矩學的不怎麼樣,還是欠調.教。內臣不該抱拳施禮,自
第二十九章又見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