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是要跟你主子聊的,跟你說不着。」余香繞開安公公,徑自往鈴蘭殿大門前走。
「太子妃娘娘,您先在這兒等等,容得奴才個空兒,好進qù 跟公主殿下通傳一聲。」說完這話,安公公轉身便往殿內走,使了個眼色讓兩旁的內臣攔住余香。
「你們敢攔我的路?腦袋不要了?」余香想也不想,直接沖了進qù 。
那些侍衛只敢擋在她身前,卻是萬萬不敢迎上余香越湊越上前的身子,所以這一來二去,余香人便已經到了鈴蘭殿正殿門口。
「平陽公主似乎並不歡迎我來啊。」余香站在門口大聲道。
說話間,平陽人已站在余香面前,衣衫不整,赤足而立,剛才這鈴蘭殿裏發生過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讓太子妃進來吧。」平陽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余香的眼睛,恨只恨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要到鈴蘭殿來。
不是前陣子剛剛小產過麼,怎麼還會有心情到她這溜達。只怕又沒什麼好事情。
進屋之後,余香壓根沒有提起這屋內剛才可能發生過的事情,而是笑着道:「平陽,今日我來是給你帶好消息的。」
「什麼好消息?」平陽並不相信她的話,而是讓侍女幫着自己穿好衣服,又梳髮髻。
「我有辦法讓衛婕妤離開永巷了。」余香說這話時,滿口的胸有成竹。
平陽挑眉,「我不信你,依照你自己現在的情況都是自身難保,有什麼本事救出我母妃?」
她覺得余香不過是空口說大話,雖說余香的太子妃之位還在,可孩子已經流掉了,據說已是不得寵了。
所以,別說是救出她的母妃,只怕余香現如今自己還能坐穩這個太子妃之位,都實屬難得。
「不信我?公主現如今是已經對衛婕妤搬離永巷一事死了心,還是自己又有了別的打算?太子殿下參政了,你可知道?」余香賭她不知道。
倘若平陽公主知道太子參政,只怕早就去乞求太子下旨放出衛婕妤了,還能等到現在,寂寥的在宮裏召侍衛行以苟且之事?
「太子哥哥參政了?父皇怎麼會突然肯放權了?」果然,平陽對於此事詫異萬分。
「不管皇上是怎麼想的,但太子殿下參政是早晚的事兒,只不過現如今到了恰當的時機。我知道你肯定是在顧慮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流掉了,肯定人已失寵,在太子殿下面前說不上話,對嗎?」余香當然料得到平陽的心思,她的念頭一向很好琢磨。
平陽不可置否。
「昨天晚上我尚且留宿在儲宮正殿,如若我跟太子的感情有問題,可還會有這等待遇?孩子麼,流掉了自然令人難過。但太醫說我身子修養的不錯,假以時日,還是可以再懷上的呀,何必急於一時?」余香淺笑,毫不介yì 平陽心存質疑。
利用平陽公主來達到自己最後的目的,不過是一個相對穩妥的方式。
所以,她並不怕平陽不願跟他結盟,她現在有好多把柄能把平陽關進永巷,平陽手中卻沒有任何她的把柄。
「你為什麼要幫我?」平陽這話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余香話中設了圈套。
「那麼警惕做什麼?這不過是一樁交易而已。我幫你救出衛婕妤,你去跟太子殿下求情,讓他下旨解除了關內侯周子歡的足禁。」余香一字一頓的道出了自己最終的念頭,卻引得平陽一陣驚呼。
「外面傳言果真沒錯,你真的跟關內侯有私情?你背叛了太子哥哥?」平陽捂住嘴巴,驚yà 道。
余香依舊微xiào ,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變,「公主,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關內侯是我宮外的義兄,也是當朝車騎大將軍。當日曾被奸臣所害,最終落得個禁足的下場。戰場上硝煙不斷,敵寇一直心懷賊心,他一日在這長安城中囚禁着,我漢王朝的危險便也多了一分。」
她句句都在跟公主打官腔,半句不提私交之事。
「可是,這又跟我有什麼關xì ?我為什麼要去跟太子哥哥求情?還有,如果你跟關內侯真的沒有私情,你幹嘛不自己去跟太子哥哥講,還要大費周章的在我這兒動心思?」平陽不為所動,除非余香能夠對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余香忽而抬頭,直視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