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微微顫抖,回想那道黑影是從小孩身上發出,之前馬賊身上的傷口與此刻黑衣人身上的傷口如出一轍,不禁道:「難道這小孩是…」
老人正想從劉心蓮懷中抱起小孩,卻聽見遠處的一道聲音後放棄抱起小孩,右手一揮,數名黑衣人屍體憑空消失不見,回頭看着小孩一眼後腳尖輕點,人已經躍上樹上不見蹤影。
「心蓮…心蓮…,天賜…天賜…」
唐仁禮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大聲高呼,身後跟隨的是鎮遠鏢局的一眾鏢師也一起尋找自己的妻子,在路上看見兩名黑衣人屍體,擔心的神情不由得一緩,但回想當初是三名黑衣人先追殺自己妻子,後來還有數名黑衣人跟隨,想到此處唐仁禮手中馬鞭急揮,脫離眾人快速前行。
當看見第三名黑衣人屍體,唐仁禮心中不由得一慌,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揮之不散,聞着空中殘留的血腥味,唐仁禮下馬來到草叢中搜索。
「心蓮…心蓮…天賜…天賜…」
忽然在草叢中看見一片衣角連忙奔去查看。
「啊…天賜…天賜…」
唐仁禮跪在地上,雙手顫抖地伸出,看着兒子熟睡的樣子想抱起來,但看見其嘴角的一絲鮮血卻不敢抱起來。
殘酷的現實一時無法接受。
喪子之痛令唐仁禮悲痛欲絕。
忽然想起什麼站起身子大叫:「心蓮…心蓮…」
雙手慌亂地撥開草叢,當看見心蓮的背影連忙奔去道:「心蓮…心蓮…」
上前一看發現心蓮懷中抱着一名小孩不禁詫異。
仔細一看竟然與自己兒子有八九分相似,探其兩人鼻息發覺都活着,心蓮氣若遊絲明顯受了嚴重的內傷,唐仁禮連忙從懷裏取出丹藥助妻子吞服。
妻子懷抱中的小孩呼吸順暢有規律明顯是睡着了。
唐仁禮從妻子懷中抱起小孩。
「叮…叮…」
唐仁禮隨聲而望發現聲音是來自小孩身上,看見小孩頸上的紅繩後稍稍拉升,發現是穿有三枚銅錢,不禁心道:「這是誰的孩子呢?」
環顧四周荒無人煙,不知道這小孩是怎樣來到此地。
凝望小孩發覺與自己的兒子一模一樣,想起天賜時不禁流淚,看着小孩又看着妻子,不禁猜想妻子無法接受喪子之痛,剛好又遇見這個小孩,而且與天賜有八九分相似便將小孩當作天賜,一時間唐仁禮不知如何是好。
放走小孩,這裏荒無人煙小孩能去哪裏?
而且妻子醒來能不能接受喪子之痛?
妻子身有重傷若醒後發覺小孩不見受這般刺激恐怕藥石難醫。
但若抱走小孩的父母也像我們一樣經歷喪子之痛,而我豈不成為一名殺人兇手拆散一家人?
一時之間唐仁禮難以抉擇。
此刻日落西山,夕陽的光芒照耀萬物,為大地披上金黃色的衣裳。
山林中祥和而寧靜,輕風偶然掠過為大地帶來一份生動。
如此美景卻無法打動此間猶豫不決的唐仁禮。
「天賜…天賜…難道這是天意?上天所賜?」
忽然遠處人聲鼎沸,唐仁禮聽清楚是鎮遠鏢局的一眾鏢師後已經有了決定,將小孩掛着的三枚銅錢塞進衣服里拉高衣領讓人無法發現小孩頸上掛着紅繩。
突然從草叢站起身道:「大舅…大舅…」
劉昭言等人聽見呼喊連忙策馬奔去,將劉心蓮抬入馬車中。
「妹夫沒事吧。」劉昭言道。
唐仁禮道:「心蓮內傷嚴重,雖然服下丹藥,但恐怕要休養調理一段時間。」
「天賜呢?有沒有受傷。」劉昭言問道。
沒受傷,只不過睡着而已。
眾人開始返回鏢局,臨走時唐仁禮望向天賜屍體所在,神情哀傷難受滿懷歉意地踏上馬車進入車廂里。
唐仁禮抱着小孩看着其熟睡的樣子不禁一陣心酸,當看見那條紅繩不由自主地想拿起一看,豈料小孩的手隔着衣服抓住三枚銅錢,唐仁禮見此心道:「難道這是他父母送的?可能是日後唯一能與父母相認的證據。」
唐仁禮看着妻子又看着小孩抱歉道:「對不起,為了我們的一己私慾讓你和你家人分離,我會視
第一百零四章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