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成山匪作亂甚至都已經上書給朝廷,顯然是根本不擔心他們敢再走漏風聲。木已成舟,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只是知道連州事情真正原因的可是不止他們這些人啊,要是真的傳都朝廷那裏,自己等人不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白了?
想來想去,似乎今天來知府衙門早就在這位年輕的安撫使大人預料之中一般啊。
人家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着自己這些人往裏跳,然後自己這些人就眼巴巴的入瓮了呢?
「那今天就這樣了,有事可以直接找丁知府,本官就先走了。」
說着賈似道就起身不等堂下一眾士紳回過神揮揮手,自顧自的走了。
就如他來的時候一樣,來的突然,走的也同樣突然。只是知府衙門大堂中的一干士紳們,卻真正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等到賈似道一干背嵬軍都出門,王鈺榮等人才回過神來,此起彼伏的「恭送大人」的聲音才參次不齊的響起。
「好了,諸位,大人已經走了,不用如此拘謹不用如此拘謹。」
丁大全看着堂下這幫有些失神落魄的士紳心中實在是有些好笑,和聲提醒道。
「丁大人,您老是安撫使大人身邊的近人,能跟我等說說安撫使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嗎?不然,我等心中實在是沒底啊。」
興東哲算是一眾士紳中年齡最大,資歷最老也是身份差不多的,此刻也只能再次賣次老臉道。
「大人沒有什麼意思啊。大人剛剛不是已經將自己的意思給諸位說的很清楚嗎?莫非諸位沒有聽明白?」
丁大全訝然道。
這些個士紳之前賈似道沒來的時候,可是沒有一個人將他這個廣州知府真箇兒放在心上,此刻看到他們吃癟求到自己身上,丁大全也樂的裝傻晾一下他們。
「先前是我等心中太過焦急,才衝撞了知府大人,還請知府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見諒則個。」
戴真柏這個時候插口道。
作為商人,戴真柏自然能看明白丁大全端着架子是什麼意思,所以很是乾脆的躬身一禮道。
見戴真柏如此,丁大全也不好做的太過,更何況他本來也沒打算很的為難這些士紳,畢竟賈似道今後用得到他們的地方還多呢。
「大人的意思很簡單,廣州港諸位若是只為了得利而來,卻是行不通的。若是今後能夠一心站在官府的立場、緊跟官府的腳步走,那就一切都好談了。本官在這裏跟諸位說句心裏話,廣東的士紳宗族如果想要跟之前的那些個安撫使一樣逍遙快活,要麼就只能跟着大人,要麼就趁現在還有機會,早早離開廣東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