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爺既然如此說,那想必必然是真的了,只是如今國庫空虛,哪還有銀子給付?聖上乃九五至尊,讓聖上欠我大宋商賈的銀子?聖上顏面何在?聖上臣子無數,卻不能為陛下分憂,還有何用?這更是萬萬不可的!」
賈似道依然是一臉正氣凜然的信口胡謅道。
「那你說該如何?」
趙師彌盯着賈似道,再次眯起了眼睛,沉聲道。
站在一邊的良山見到趙師彌這個模樣心中不禁暗道要遭。做為趙師彌身邊的近人,兩人亦師亦友十餘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趙師彌的性情和為人了。
這位嗣秀王看似極好說話,整天笑眯眯的,實則脾氣極為火爆,心胸狹隘,是典型的睚眥必報之人。他今天能夠接二連三的忍着賈似道在這裏胡說八道胡攪蠻纏已經是奇蹟了,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是真的有些怒了。他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顧甚至連賈似道的字都不叫了,就是個明證。
拉攏賈似道,是良山給趙師彌的建議。所以,再此之前,良山對賈似道很是進行了一番了解。剛剛在上山的時候跟賈似道的那番試探就已經更讓他確信賈似道自負加驕傲的性格。
嗣秀王看似地位尊崇,可是按照祖制,他畢竟還只能是個不能參與任何政事的閒散王爺。
這樣的閒散王爺,對朝中那些掌握着實權的朝中重臣能造成的影響其實極為有限,因為有皇帝看着,嗣秀王對朝中重臣下手或者說拉攏那是要做什麼?
王爺之位是很尊貴,可是卻也是趙師彌無法擺脫的障礙。
其實在此之前良山已經跟趙師彌商量過,如果賈似道真的不願意給趙師彌面子,那麼趙師彌需要暫時忍耐。後面再找機會慢慢坑死他。
可是如今看來,趙師彌已然怒了,而且顯然已經忘了之前兩人商量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