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已經在桌子下將拳頭攥緊了,臉上卻始終掛着平靜的微笑,小聲的對蔣葉麗說:「虛張聲勢的酒囊飯桶罷了。」
蔣葉麗道:「他身後的那個男人好像不一般。」
林昆向那個男人打量了一眼,調侃的笑道:「不是精神不好,就是心理不好。」
蔣葉麗掩嘴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服務員給沈烈斟滿了一杯酒,又過來給林昆斟滿,要給蔣葉麗斟酒的時候被蔣葉麗拒絕了,沈烈這時舉起了杯子,目光中帶着炙熱看着蔣葉麗說:「美女,怎麼能不喝酒呢,不給我沈某人面子啊」說着,看向林昆道:「林先生,你的這位朋友好像不太給面子啊。」
林昆笑着說:「沈先生,她其實不能喝酒。」
「哦?」
沈烈不以為然,道:「那也得喝點啊,都說你們東北人熱情好客,餐桌上不喝酒,這可是對我們外鄉人的不尊重啊,我好歹也是沈家的人,雖然平時面子看得不重,可也不能丟了我們沈家的份兒。」
林昆嘴角牽強的笑了笑,他沒有理會自視甚高的沈烈,轉過頭對蔣葉麗說:「蔣姐,你先出去把帳結了吧。」
蔣葉麗會意的點頭,起身看向留在包間裏服侍的服務員,「小美女,帶我先去結賬吧,這位先生非要我喝酒,我怕待會兒喝多了,忘記銀行卡密碼。」
服務員看向沈烈,得到沈烈的點頭默許後,便笑着帶着蔣葉麗離開了包間。
豪華的包間裏,一下子就剩下林昆和沈烈以及站在沈烈身後的銅山三人。
沈烈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就向林昆敬道:「林先生,初次見面,我先敬你一杯。」
林昆也笑着站了起來,不過目光里卻是溢滿了不耐煩,且不說這個沈烈故意不談正事在這扯皮擺架子,就連這敬酒的一個小細節,都是擺着自視甚高的架子。
酒桌上敬酒,那都是由做東的人先提第一杯,這個沈烈也是大家族裏的人,不可能這點規矩都不懂,今天這滿桌的酒菜以及包場的錢都是林昆出的,理所應當林昆就是這個東家,可這沈烈卻先站起來提酒,這擺明了就是故意不把林昆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