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臨近傍晚,但是天空仍然明媚,藍天白雲,天高氣清。在空中,炙熱的太陽也在這個時候偃旗息鼓,減去了身上的燥熱,給人民帶來一絲清涼。
清風徐徐,天地之間突然吹起了一陣溫暖的薰風,讓人想要昏昏欲睡,處起伏連綿的白雲青山,望着周圍點點滴滴的樓房瓦舍,別有一番滋味。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楚家寨雖然沒有詩中寫的那麼好,也沒有古詩中描繪地那麼醉人,但是小橋流水人家的場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楚雲秋心裏那個激動啊,自己幾乎天天在這裏觀察,觀爺的手法,這一次,老大爺終於開口,開始讓自己上手了。
楚雲秋左手拿着木料,右手拿着刻刀,腦海裏面浮現出白菜的身影。
白菜,雖然是極為常見的蔬菜,但是想要完美地雕刻出來,可不簡單,特別是頭部的捲曲,更是複雜。
楚雲秋一時之間有些抓耳撓腮,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楚雲秋靜思了一小會,腦海裏面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根是所有植物的生命之源,沒有了根,就如同無根漂浮一般,沒有了寄託,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想到就做,楚雲秋拿起手裏的刻刀,按照這幾天觀察老大爺的手法,在木料上面雕刻起來。
刻刀十分地鋒利,在木料上面一划,一塊木屑便從上面掉了下來,木雕這種東西,必須掌握好角度和力度。
稍微使大了一點力氣,就容易破壞整個木雕,給人一種好像被狗啃地感覺,如果力氣不足,更不用說了,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劃痕和豁口。
所以力量要適中。不能太大,也不能太輕。
根部沒有太多複雜的條紋,所以最為簡單,楚雲秋好像在畫紙上面畫畫一般,拿着刻刀在上面修飾。
楚雲秋畢竟是第一次實踐,根本沒有經驗,所以在雕刻過程中吃了很多的虧。碰了很多的壁。
楚雲秋雖然學習能力驚人,但是也需要練習和磨合。以掌握其中的力度和技巧。
雕刻這種幾乎全是手上功夫的技藝,光靠一輩子也學不會,所以只能靠自己摸索,在實踐中行走。
楚雲秋拿着刻刀,學着老大爺的手法,在木料上面精心雕琢着。楚雲秋將整個木料分為幾個部分,然後以局部為中心,向外輻射。
雕刻完這一部分。然後再雕刻另外一部分,將整體拆解成幾個小部分,一一雕刻,當將幾個部分全部雕琢完之後,一件木雕藝術品便在楚雲秋的手裏誕生了。
但是楚雲秋中的作品,突然有種淚奔的感覺,丑。不是一般的丑,這是啥啊,知道的以為他雕刻的是白菜,不知道還以為整個一坨狗屎呢?
不是不像,而是根本不搭邊。
楚雲秋偷偷瞅了旁邊的老大爺一眼,臉色有點發紅。奶奶地,丟人啊。
老大爺不知道楚雲秋心中所想,也沒空去秋,他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手上的作品之上。
楚雲秋拿着刻刀,按照白菜的樣子,決定再修飾修飾。
楚雲秋手裏的雕刻作品完全是東一點,西一點。各自為政,一點也不協調,缺乏一種整體的美感,如果將其他的部分遮擋住,僅僅部分,雕刻的確實不錯,線條有弧度,而且修飾地也可圈可點。
但是整體連起來缺乏一種大局觀。
楚雲秋東修修,西補補,十分地賣力,終於將「一坨狗屎」修飾成了一頭「四不像」,依稀帶着白菜的影子。
這個時候,老大爺的手上的工作也忙完了,轉過頭雲秋,確切地說是楚雲秋手上的雕刻品,半晌無語。
楚雲秋尷尬一笑,也明白,自己雕得確實不好。
「你這是雕刻的啥啊,狗屎不如,要是我父親他老人家東西,能從棺材裏面跳出來」,老大爺毫不給楚雲秋面子,直接當着眾人的面訓斥道,十分地嚴厲。
嚴師出高徒,這是老大爺家的家訓。其實在心裏,老大爺對楚雲秋雕刻的水平已經認可了,第一次能雕刻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雕刻地很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