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程律師？」
還是沒反應。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程言歌的表情，發現他眉頭緊鎖。顧晴天覺得她要是再喊下去他估計會把電腦一關，沖她說『你閉嘴』！
等了一會兒，顧晴天鬱悶的轉身準備出去了，看來大律師今天心情不太好，可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啊？算了，這人本來就很善變。
可當顧晴天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字。
「說。」
程言歌覺得那一聲聲的『程律師』非常刺耳，她打算一輩子都這麼稱呼他麼？
這簡潔的一個字，讓顧晴天好像聽到聖旨一般，『咻』的一聲就跑回了程言歌的對面，規規矩矩的坐下。
程言歌當然知道她要談什麼，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一些別的事。收起手中的工作，「顧晴天，我叫你什麼？」
「什麼？」顧晴天沒聽明白。
「我平時怎麼稱呼你？」程言歌換了一種方式。
這回顧晴天算是聽明白了，想了一下她如實答道，「稱呼我，名字啊。」
很好，「那你怎麼稱呼我？」
「程，律師啊……」
程言歌的目光緊緊鎖住她，不知怎的顧晴天忽然有一種低聲下氣的感覺。
「你可以，換個稱呼。」
換個稱呼？
「程先生？」顧晴天抓抓腦袋，試探性的問出這三個字。然後，她發現程言歌的臉色有些難道。於是她趕緊擺手，「不不不，我覺得這個稱呼不太好。」
聞言程言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的手放在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聽着那一聲聲的敲擊，顧晴天猛的抬頭道，「程boss？程老闆？」
作為她的採訪對象，顧晴天覺得程言歌就是她的大boss，她的衣食父母。
很好，顧晴天，你就給我裝傻！
程言歌將椅子往後一滑，起身站起來，看也沒看顧晴天一眼便徑直走了出去。
「言歌！」
聽到這兩個字，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嘴角露出滿意的笑。轉過身，走到顧晴天旁邊，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扶住她的椅子後座，俯下身。
他忽然如此靠近自己，顧晴天感覺有些不能呼吸，她的雙手緊緊握住扶手，腦袋用力往後縮，「怎，怎麼了？」
「沒事，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談？開始吧。」就在顧晴天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程言歌驀的離開了她，走回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呼……終於找回自己的呼吸，顧晴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有點失望。
呸呸……難道你還期待他做些什麼嗎。顧晴天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在顧晴天喊出那聲『言歌』之後，程言歌出乎意料的配合，對於顧晴天的問題都有問必答。這讓顧晴天喜出望外，積極的在小本子上飛快的記着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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