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的檔口不斷和肖琛插科打屁,也好趁機讓那隻喪屍以為他們大意輕敵而按捺不住進攻的心思,如此,也好稍稍掌握些主動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喪屍似乎是學乖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蹦出來.這上上下下的方位他早已經逡巡過,卻還是沒發現任何的異常,就跟初次那般,若是對方不主動弄出破綻,他們根本發現不了它的行蹤.
而顯然,對比起之前的浮躁,眼下"以靜制動"的喪屍似乎變得更為棘手了些.若非它的氣息確實還殘存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只怕他都要懷疑它已經離開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因為掉入過一次陷阱從而變得更謹慎麼?
一次兩次地襲擊他的心臟,莫名其妙的孩童笑.[,!]聲,詭秘莫測的逃生技巧,以及特殊的隱藏方式.這一點兩點的,幾乎讓他懷疑那隻喪屍是不是產生了所謂的"智慧"?
還是說……因為是孩童型的活死人,所以學習能力特別高?
又或者說……
韓修宇微微喘了口氣,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皺得更緊,也不知道是被愁的還是被打疼的,連帶着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肖琛,必要的時候……你就放點自己的血吧."
"哈?"放血?肖琛再度傻眼了.
而與此同時,在辦公樓的一層區域.雲默面無表情地伸手惦着掌心中的一枚異形卵,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上拋着,金屬色的尾椎圈過發愣的田宏義放置在身後.她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堆成小山狀的異形卵對面的孩子,面上並無絲毫動容.
那是個年僅五六歲的男孩子.跟杜穆凱一般大小.此刻正"可憐兮兮"地抱着個沾滿了血痂的玩偶抱膝坐在異形卵的另一端,濃郁的屍臭源源不斷地從它身上傳來,帶着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三階體的威壓,讓雲默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有瀉黃的髮絲浸透了飽和的鮮血蔫搭搭地貼在頭頂,乾涸的血痂東一塊西一塊地粘着它清秀白嫩的小臉,若是忽略它毫無波瀾的血眸以及那被血跡染紅的嘴角,實在很難想像眼前的這一隻看上去不怎麼樣的小喪屍,居然會是喪屍群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狩獵者".
狩獵者……在這個沒有同類競爭的辦公大樓.確實能更輕鬆地佔有大量的資源,從而達到飽和狀態的進化.再加上時不時來食品加工廠送死的倖存者或者軍人,還真是給它提供了不少新鮮的餌食.
雲默獸化的豎瞳靜靜地掃過狩獵者身邊的一堆異形卵,粗淺的估計下,少說也有百十枚的樣子.而這其中有一些被咬成了碎片,一些被磨光了外皮,還有一些被碾成了渣子,剩下完好無損的卵體,只有幾十枚.
這隻小喪屍大概是把帶有病毒的異形卵當成了主要的食物來源,所以安心地囤居在這個陰冷無比的廢氣地下室,毫無阻礙地靠着病毒升級到了高階.
如果不是雲默循着那股異常的氣勢找到了這兒,大概真沒有人會發現.在那普普通通的樓道口下方還有一個通往雜貨儲放的地下室,而這裏頭,居然還藏着一隻狩獵者!
看來……韓修宇和肖琛的搜查水平.真不是"差評"兩個字能簡單概括的程度啊!這麼個等級的怪物放在這兒居然沒發現,他們的招子放得還真"亮堂"啊!
不過,這是一隻奇怪的狩獵者……雲默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安靜得過分的小喪屍,默默地在心裏給它加了個定義.
太過安靜了,就算有着狩獵者的一身威勢,卻也沒有像一般的狩獵者那樣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性和攻擊性.
不會因為地盤被闖入而發動攻擊,不會因為食物被搶奪而憤怒咆哮,不會因為木系的生命力而受到誘惑……難不成,還是個"淡泊明志"的孩子?
她怎麼可能信?
"唉,雲默,那個孩子?"迷糊的田宏義搓揉了幾下眼睛.直勾勾地看了過去,卻不小心撞進了一雙血色無邊的眼裏."紅色的眼睛,好奇怪……這么小的孩子戴美瞳了?"
"嘖.看來還是沒清醒多少."雲默輕嘆了口氣,豹爪微微一緊便當着那喪屍的面擰爆了一枚異形卵,可偏生對方的眼底依舊沒有絲毫的動盪,"是只喪屍,三階體.你退後,這可不是你對付得了的等級."
尾椎輕輕地將田宏義推到了一邊,雲默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