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從你們不知所謂的安排?收編我們,然後整合成分散的隊伍,最後被收編成私軍!私軍!誰給你們的權利整編私軍!」
眼見得謝敏珊的意思罵得差不多了,而對面的高層面色也顯得不好看,應天揚終於十分「識相」地喝止了「下屬」肆無忌憚的行為,轉而一臉「歉意」地對各位高層說道:「真是抱歉了,敏珊這孩子年紀還小,要是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敏珊這孩子、年紀還小……謝敏珊的臉一抽,對面高層聽得這話幾乎吐血。
年紀還小?十八九歲的年紀比起他們真是還「小」,都敢爬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真是「小」!
得,偏生應天揚這話出口,他們還真不能太過斤斤計較,否則,還真說不出會出個什麼狀況。
應天揚作為打嘴仗的二把手之一,自然懂得該在什麼時候說噎死人的話,不過,比起韓修宇綿里藏針的功力,他還是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快感。
高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今日怕是不收編他們不會服氣,與其被軟磨硬泡地「收編」,還不如徹底撕破臉被「收編」,這並非是出於異能者的弱勢,而是做給整個基地的平民看。
一來,異能者被高層拿下,雙方對峙的局面就被打破,而這一次的較量,異能者明顯處於「弱勢」,而異能者的被收編,也會給那些懼怕異能者的平民一個心理安慰,至少讓他們清楚,異能者與平民沒什麼不同,也不過是被收編的人員,並沒有遊走於規則之外。
二來,當高層成為強勢的一方後,就會成為矛盾的聚焦點,利益處理得好那就還能成活,可按照高層一貫的尿性,怕是將事情往死里糟蹋了才對。
那麼,到的那時候,成為矛盾焦點的高層才被真正放上了台面,各方的壓力愈發巨大,卻終究不會有異能者什麼事兒。
三來,趁着這段時間,「榮光」和「海神」真的該反省反省了。兩個基地從合作至今,在雲默走後便各司其職,在魯革生老將軍被軟禁後更是將各方的職責分得鮮明。
原本該成為一體的兩個基地,愣是被整成了兩種制度,之間以脆弱的天橋架起彼此溝通的橋樑,看上去分外的虛偽噁心。
是時候打破這層桎梏了,至少,在雲默回來之前,他們要將兩個基地的事項處理完畢。
「各位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應天揚頓了頓,最終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諸位想收編我們異能者,真是做了個春秋大夢。」
「應天揚!」坐在上首的高層拍案而起,他面色憋得通紅,雙目睜得猶如銅鈴,「別給臉不要臉!你們收回綠卡階級的特權已經是大罪過!他們是為基地建設做過貢獻的人!」
「哦,為基地建設做過貢獻的人?」應天揚滿臉俱是諷刺的笑意,「這是什麼貢獻?末世前大批量的資金、女人、糧食?一分一厘,有多少是乾淨的東西?說呀!」
「還貢獻?真是可笑!」應天揚的眼神十分冷淡,「你們是瞎了麼?在這裏談貢獻,誰的貢獻能高過雲默!誰的貢獻能高過異能者!誰的貢獻能高過為基地犧牲的戰士!別說笑了,就一群特權階級,每天吃喝拉撒還嚷嚷着這不對那不對,你們以為你們現在有命活着真是祖宗庇佑麼?」
「蠢貨!沒有別人的犧牲,哪有你們在這裏的安穩!結果呢?你們回報給我們的是什麼?」應天揚嘴炮模式全開,徹底炮轟全地圖,「兩面三刀、人面獸心、禽獸不如!我養條狗都知道給我銜根肉骨頭回報,而你們,除了消耗一日三餐給我添堵還有什麼?」
「你們會什麼?能做什麼?別給我提基地是你們的勞動成果,我不想聽這種謬論!就算沒有你們的斥資,高層命令下來,你們還不得執行,斥資不過是給了你們些許便捷的權利罷了!」
「而權利既然給了你們,你們好歹讓人省點心!但我沒想到的是,到了現在你們還愚蠢地想要將異能者變成私有勢力。」
會議室內的矛盾全面升級,在應天揚的開火之下,高層都被說得掛不住面子,趙易擺擺手讓年紀尚幼的異能者們退下,他的視線掃向已經端起了槍支的私軍們,便知道應天揚的火候已經到頂了。
「天揚。」他喊了聲,示意應天揚可以了。
而正當異能者收斂的那刻